也说让姐姐好生养着呢,说别人做的事,和姐姐不相干。”
虽不知是季瑶安慰自己还是如何,总归裴珏没有反驳,大公主索性也当真了。外面有人高声叫着“公主殿下”,临到了门前见了帝后的仪仗,又戛然而止:“求陛下和皇后恕罪。”
“进来吧,去回你家公主的话。”裴珏坐在屏风外面,屋中弥漫的中药味虽算不得浓烈,但闻得出有些时候了。要说不迁怒大公主是不能够的,所以他才不愿意去瞧大公主的脸,他生怕见了大公主,那点子顾虑她是自己姐姐的理智会全面崩盘,郁氏夺去了他母亲啊!若非为了季瑶,他才不会来呢!
那侍女忙进了屏风,口齿十分清晰:“回公主的话,方才已然命人去了。那府里太太说自己身子不爽,今日就不来给公主请安了,等身子稍微好些了,再来瞧瞧公主,免得给公主过了病气。”
玲珑气得不行,啐了一口:“呸!什么身子不爽怕过了病气给公主!分明是轻慢我们家公主,公主病成这样,怎的不见她将大姑娘和远少爷叫回来侍疾?你回去告诉她,打量着天家帝姬好欺辱,她是错了主意!”
见玲珑盛怒,季瑶将怀中的灼华交给攸宁抱出去,问道:“怎么?我昨儿个在宫里没瞧见姐姐,便问了一句,说是姐姐有些不豫,这才卧病不起,她真敢轻慢姐姐?”
大公主长叹一声,并没有说话,玲珑反倒是忍不住了,跪下向季瑶和坐在外面的裴珏磕了个头:“陛下,皇后娘娘,自从庶人裴璋获罪后,那府里的太太对咱们公主就愈发的不待见了,虽然不敢表露出来,但话里话外已然是不妥了。后来郁氏获罪,她眼里就再没有公主这个人。先是将公主生的大姑娘调唆得跟公主离心离德,而后又不许驸马爷过来瞧公主,更是在公主不知情的情况下给驸马爷纳妾。现下大姑娘、远少爷都被养在那府里,驸马爷昨儿个好容易过来了,半夜回去又被太太将其和好几个侍妾锁在屋里。陛下和娘娘适才也是听了,公主气不过,叫太太过来,当面问问何以不让儿女和丈夫与她接触,太太就是这样置之不理的。”玲珑越说越气,又磕了几个响头,“若真要这样下去,还不如陛下一道圣旨将公主赐死了干净,也好过要看臣子的脸色受这样的零碎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