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非多的道理。而就凭得了皇后青眼这件事,她们不管嫁给谁,都会得到夫婿的爱重。
司琴撅嘴道:“巴望着将我们嫁出去呢,我可不愿意离了姑娘。”
“不愿离了我,难道想嫁给一个太监做菜户?”见她红了脸,季瑶笑起来:“你即便愿意,我也不肯让你受了这委屈。你若是成心不想嫁倒也可以,就怕是口是心非。”
司琴胀红了脸,不肯再说下去。季瑶笑得厉害,又问道:“这劝诫皇帝纳妃的事,陛下怎么回应的?”
“还能怎么回应?”弄画含笑摇头,“我听督太监的徒弟小林子说,陛下气得不成样子,在朝堂上就喝问左都御史是何居心,是不是成心要皇后动了胎气。吓得左都御史伏地不起,直求恕罪呢。”
季瑶点头,裴珏的反应倒是差强人意,这历史上暴虐的楚武帝,好歹也没往一言不合就要砍人脑袋的方向发展:“前阵子女人做官的事,让这些老古董们不待见我,现在只怕又得归罪到我头上了,我可是冤得厉害呢。”
当日,又有不少老臣“死谏”裴珏,搬出了祖宗基业来,虽未言明,但意思已然很明确了,自古女人善妒乃七出之罪,若是皇后因纳妃之事而动了胎气,岂不就是小心眼?这话传到季瑶耳中,她倒也没有生气,将这些老臣的名字一一记了下来,选了个日子将这些人的老婆都召进宫中,美其名曰设宴款待元老家眷,实则将她们请进宫来,一番洗脑活动。
世俗总是对女人要求过多,为了贤良的名声,也只能将夫君推到别的女人床上去,但不能说明这些人心中没有怨气了。季瑶要做的,就是把她们贤良面具下的怨气给勾出来。而家眷被齐齐召进宫还久无音讯的情况下,这些老臣有些坐立难安了,怀疑着是不是皇后要报仇的心情,一直等到了日薄西山,才等到妻子从宫中回来。
被皇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命妇们回了家,对女人怀孕而男人纳妾这事感同身受,正因这样,这些上书的老臣们个个被枕边风炮轰。偏偏又不能说什么,皇后没有威胁没有胁迫,就是召见自家夫人进宫去,能说什么?这软刀子捅人生疼,还找不到名正言顺还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