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温秋在打电话,见温池雨回来,“梁重去派出所了,他说那条巷子里有监控,而且后来她是当着警察面的…… 梁重说判得会很重。”
温池雨没出声,她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沈赴野。他脸色很白,人还没醒。
她看过他的病例,知道他进过多少次医院,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脆弱的躺在那儿。
脆弱的好像随时都会消失。
“小雨。”温秋见她一直沉默着,又叫了她一声。
温池雨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伸手握住他没受伤的那只手,“姐,你知道他身上缝了多少针吗?你知道他差一点右手肌腱完全断裂吗?”
温秋要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看了看温池雨,又看了看沈赴野。
“小野他…… ”
温池雨轻声打断她,“有些人是不是不会变好的,他们就是会一直坏下去。”
“可为什么疼都打在沈赴野身上。”
“小野是…… ”温秋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温池雨,她也是受沈赴野庇护的受益者。可有时候老天就是不公的啊,不会因为努力给你回报,不会因为你爱他,他就会爱你,更不会因为你是沈赴野会格外给你偏爱,不让你承受苦难。
温池雨垂着眸,手指摩擦着他的手指,从大拇指到小拇指,又绕到手心,然后就这样反复好几次。
温秋注意到了,她其实之前不太知道温池雨和沈赴野之间的感情。她是个很实在的女人,她觉得两个人能在一起好好过日子最重要。但现在看着他们,忽然明白了一点。
原来有些爱情能够浓烈到这地步。
病房里的氛围压抑到有些喘不过气来,温秋想说什么缓解下。
但温池雨先她一步开口,女孩其实还没长得足够大,但已经足够坚韧,“我小时候想快快长大,觉得你太辛苦了,想长大后就不让你操心。我现在想他快点长大,真的好想嫁给他。刚刚签手术风险责任同意书的时候,医生从他父母问到他亲友,最后发现都不在,才问到朋友。我从不想排在他父母亲友后面,想排在最前面。”
温秋摸了摸她脑袋,“快了。”
她说完,手机又响起来,还是梁重,估计要说他那边的情况。温秋看了看他们,拿着手机走出了病房。
那晚沈赴野没有醒,不知是太累还是失血太多。病床旁的架子上,吊水瓶换了七瓶,温池雨一直守在他床边。
有一阵可能是神经太紧绷了,反而意识变得不太清晰,就昏昏沉沉握着他趴在他身边,迷糊着。
再有意识的时候,她感觉有人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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