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君和羲儿早已挤进人群的最前端,静立在公堂门口等待。
不久,静立堂内左右两排的捕快同时以棍击地:“威…武…”,县太人从后堂出来,扶了扶官帽后一跃登上大堂红木椅之上,惊堂木一拍:“带犯人!”随着县大人一声命下,在旁候着的差爷从公堂侧门把虎子押了上来,跪在大堂之下。
祈君的心猛的抽紧,数日不见,虎子哥居然已这般憔悴,跪在堂上的虎子确实没有了平日的精神和英气,依然是那一日所穿的灰布麻衣,只是因长时间没有清洗而脏乱发臭,头发间混着稻草,一缕从两鬓垂落的乱发遮住了他的半张脸。
羲儿紧握拳头,仅仅几日而已,莫不是县太爷动了私邢,虎子哥怎会成如此田地!待虎子被带上堂后,陈三也出现在公堂之上,跪下行了一礼后,便目中无人的站了起来,更可恶的是,县大人还给陈三赐了座。
“这……”堂外围观的老百姓间一阵唏嘘,这是否太过于不公,还未审理就如认定被告有罪似的,虎子一身狼藉跪地,陈三却悠哉的坐在椅上。
“啪!堂外不得喧哗!”县大人堂木一拍,摆上笑脸对端坐堂下的陈三说:“你把那天发生的事详细给本官陈述一遍。”“是,大人。”陈三正欲起身,县大人忙摆手,说:“不用起身,坐着说就好。”
这可是个天大的面子啊,陈三轻蔑一笑,坐回椅上,说道:“七月十五那天,草民在街上买了一些吃食准备回家,突逢天色剧变,下起大雨来,半个时辰后雨停了,草民正欲回家,突然看到有个小偷偷走常在街头卖馒头的杨氏两姐妹的荷包,遇上这种事情,草民当然勇往而前去提醒两姐妹转而去追小偷,谁知那两姐妹却冤枉他们的荷包是草民所偷,硬拉着不让草民离开,后来刘毅虎就来了,不分青红皂白的把草民痛打一顿,成了重伤。”说到此处,陈三作势摸了摸贴着纱布的额头,捂着胸口干咳几声。
县大人听罢一脸叹息的表情,像是陈三真受了十足的委屈般。转而,县太人看向堂下跪着的虎子,问:“陈三所诉,你可有辩言啊?”
“呵…”虎子讪讪一笑:“大人心中自有‘‘公道’!”虎子刻意加重“公道”二字,侧脸不再听闻任何言语。
虎子哥怎么不辩驳?祈君暗自担心眼框都红通了起来。
县太爷似被击了一棒般,眉头骤然蹙起,一拍惊堂木宣布道:“好!本案案情明了!罪民刘毅虎公然殴打无辜百姓罪状成立!按照大清律例判刑两年!来人!将犯人收押!”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