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都没有出现。
她那么爱她的顾清淮,怎么忍心离开他、哪怕是一小会儿。
赵雪青突然就开始慌了,只因那天在新闻报道中看到一句话——
创伤后应激障碍患者和抑郁症患者一样,严重时会产生轻生的念头。
那是一种疾病,并不受自己控制。
赵雪青问谢凛要到顾清淮家里的密码,无比希望能在那里见到钟意。
密码锁应声而开:“钟意,你在家吗?我是赵雪青。”
可是那个没有人气的家里空空荡荡,像是从没有一个叫钟意的女孩来过。
那本放在书桌上的日记本,被风吹开。
像是积年累月不为人知的伤口,猝不及防撕裂在她的面前。
2018年9月6日
如果跟踪报道的是别的记者,是不是就不会死?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是我太懦弱,是我的错,我是个废物,我是个烂人。我保护不了自己,也保护不了像我一样的女孩子,我应该去死。
可是我不想死,我想见他,我还想见他啊……
2018年9月29日
我不敢关灯,关上灯,这个房间就到处都是人。
我不敢睡觉,闭上眼睛,那些人就在梦里追着我跑。
什么时候可以解脱。
到底怎样可以解脱。
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真的太疼了。
2018年10月21日
我十七岁时,许愿想要拥有的少年啊。
祝你前程似锦。
祝你鹏程万里。
祝你早日成为共和国的大将军。
也祝你,再也不要遇到像我这样的烂人。
2018年11月1日
我不想看见他娶别的女孩子。
我删掉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2018年12月25日
生命开始流逝的每分每秒,我以为我会觉得解脱。
可为什么,我想到的全是他,我想他,我好想他。
2019年1月1日
我什么都没有。
我只有一颗生锈的子弹壳。
2019年2月4日
我在街上遇到一个人。
瘦高,很白,冲锋衣,运动裤。
我以为是他,傻子一样跑上前。
我是不是有病,跟他分手,把他抛下,却又想他想到快要疯掉。
哦,对。
我真的有病来着。
2019年6月9日
那件卫衣早就没有他身上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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