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无以为报,甘付驱使的神情,简直和芷萍当日一模一样。
经过交谈我了解到这汉子本是在码头扛货的工人,扛货虽辛苦但薪金却很少,一个月才几钱银子,生活是很艰难的。后来经同乡介绍加入了漕帮,替别人运送私盐风险虽大报筹却能稍丰,每月除了可以保证温饱还能寄一点钱给老母亲。可是近来风声很紧,官商付了高额的代价从朝廷取得了经营权,在民间却被私盐的泛滥而逼得无利可赚,集体要从朝廷撤资转投,朝廷不愿失去这大笔收入,就通令各州府缉拿走私,又设了专管盐务的督府衙门,最近打查得很严,几船货物都被官府查缴了,只好停航待过了这阵风头,没有活干就没有工钱,自己也是有上顿没下顿,纵然担心母亲也无力顾及了。说到这里汉子竟也落泪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替官商运货呢?”
“官人救了家母,小人不敢隐瞒。看您也是汉家装束我就直说了吧。我们漕帮的龙头老爷是前明的将军后人,誓死不替满清皇帝效命的,小人只是想在码头混口饭吃,漕帮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大清皇帝也换了几代了,有那个不勤政呢?现在各地的税赋徭役比起前明来不也减轻了许多吗?为什么还总是仇视他们呢?”这是我始终不解的。
“小人并不懂得这些,只是听本地人讲当初鞑子进关时在扬州那是犯下了滔天罪行的。”
听他这么说,我默默无言,扬州十日,嘉靖三屠我是学过的,一个政权推翻另一个政权时的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但是这个手段的确是过激了。失去亲人在人民心中留下的伤痕是无法弥补的,何况是在对满清政府还是所谓外族意识的当下。
回到静宜园,更换了装束,到乐坊转转,嫣娘也在。
“娘亲怎么亲自来了?”
“我身子早就好了,这阵子也歇得够了,徐老爷下个月五十大寿,现在也该准备起来。”
“什么徐老爷这么重要,下个月才过寿现今就要准备。”
“那还有第二个徐老爷,就是咱们乐坊的大金主老爷呀。”
“哦,具体是什么时间呢?娘亲打算准备什么样规模的演出呢?”
“正日子是十月二十三,听说要摆三天的流水席,徐老爷是江南有名的红顶皇商,这排场可是半点马虎不得,巡抚大人还会亲临呢!”
“又是十月二十三,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我不由得警惕了起来。
第二十一章 对诗
乐坊的庆寿专场由嫣娘主持紧锣密鼓的排演起来了,我常在角落观察李璧君的一举一动,并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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