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挂着几行清泪,哪料想他见到我竟呆了,痴立在门口,手里还擘着门帘。
“你怎么了?”看他那种样子,我倒觉得有点好笑,要是说他现在突然发现自己爱上了我,那么相识了这么久也有点太后知后觉了吧。
“哦,没什么,只是真的很像。”他也有点尴尬,放下帘子走了进来。看这情形,翠影知趣的出去了。
“像谁?像格格嘴里那位文淑小姐吗?”我不依不饶。
“嗯!的确很像,只是沁芳的性子大方开朗,而文淑却是温柔沉默的。虽然脸庞仿佛,神气却全无相似,刚才见你流泪,眉眼间的风情却和她像极了,若不是身在扬州,我也险些错认呢!”
“这位文淑小姐和你的交情定然不浅,难道是梦中情人?”打算借机会好好取笑他一番。
“好不羞,又哭又笑成什么样子?”他却先倒打一耙。轻轻一岔就将话题带了开去。
和他这么一闹,我的心情以然好了很多,看来帅哥的作用也不是只有养眼这么简单的。
“有什么消息吗?”恢复了常态的我,还是最关心案情。
“堂审时倒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有用的线索,只是我突然想到,那日在观音庙好似听到天地会的人说有个吕大官人是在背后支持他们的金主。你说,要是找到这个吕大官人,案情就应该可以水落石出了吧。”绅霆皱着眉头,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可是这个吕大官人这么神秘,虽然此人因贩私盐在扬州可称得上是街知巷闻,却谁也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据说他和舒云乐坊的杨彩翎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可是现在这个女人也没了踪影,要找谈何容易呀。”我打消他的积极性,这些都是我曾多次想过却不得头绪的。
“我想,天地会一定和他有着某种联系,不然他承诺得军费要怎样落入这些反贼之手呢?”绅霆并不死心。
“过堂都审不出来,还能有什么办法呀!”我忽然想到了今天找到的那个木匣也许藏着些许玄机。
用过饭,临走前,绅霆告诉我明天舒云的乐伶要官媒发卖,恐怕多半是要卖入花街了。
将他送走,我折回书房,取出木匣,对着烛光仔细观察,终于发现靠近底部的一道棱上有向内凹的一线痕迹。我取下发簪轻轻一按,一侧的木板有些微颤,向上掀起,木板竟纹丝未动,换了手法左右旋转,向左旋时,方打开此匣。一个状如木斗的东西出现在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