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惨无比。平日我和他家的老头很谈得来,想去帮着料理料理后事,也不白相交一场,哪知道在废墟里看到你哭得昏了过去,就将你带了回来。在我这你住了十几日,每日里只是去那废墟发呆,问你什么也不说。后来听说你进了个戏班子了,这些年再也没得见,现在你长得这么高了,我险些认不出来。”那老人家,复又开门将我们往屋里让。
“老人家,你说火灾的那家姓贺是吗?都住着些什么人?有没有人幸存下来呢?”我问他。
“他家姓贺,老俩口带着一个孀居的闺女,那闺女长得极标致,领着一个女儿还有个小丫头,全家只有大儿子在南方学徒逃过一劫。”
“是谁帮他们大殓的呢?”
“是我帮着拾掇的,就葬在城外的土山上。不过奇 怪{炫;书;网的是当时只发现了贺老头夫妇的尸首,他们闺女和那二个女孩子的尸身都没有发现,许是都烧成灰了。唉!太惨了。”说着叹了口气。
我从怀里掏出了十两银子递给老人家“谢谢老人家当年救了我大哥,又这样好心的帮着贺家安排下葬。”
“这可使不得。小高丽当年在我家也不是白吃白住,他帮着我干了不少的活。贺家的丧事我也只不过出了些力,银子是知府衙门出的。”老人家推辞着不要。
“这贺家和官府有什么关系?知府衙门怎么肯出钱帮着他们下葬?”我心里很是不解。
“这我也不清楚,只是第二日就有个官府的大人来查看贺府的废墟,还到小店问了问情况,又给了银子让帮着埋了。
“那人都问了些什么?”
“小哥对贺府的事怎么这么关心?”
“我有个朋友在扬州也是姓贺,听说老家亦是开封府的,我想打听清楚这个贺家和他是不是亲戚。”
“贺家祖上就是此地人,烧毁的房子就是祖屋,但是贺老头却是从河北迁来的,老太太原来在有钱人府上做奶子。听说他们的闺女死了男人半年前领着孩子回来住,大儿子在河北时就被一个仙游的道士看中领到南方去了,说是学徒恐怕早就出家了。”
“贺家的大儿子叫什么名字?您知道吗?”原来贺家还有人在世,要是能找到他,嫣娘一定会很开心的。
“听贺老头总是‘回春’、‘回春’的念叨。大概就叫贺回春吧!”老人家皱着眉努力回忆着。
“回春?贺回春?”我一下明白了为什么嫣娘对贺大夫会那么亲近,那么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