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乌云蔽月,微弱的星光是显露不出来的,古人说的月朗星稀也是这意思了。”伊帕尔罕一怔,歪头想了想惨然一笑“果然是这样,原来古人的诗句也会骗人的。”我才明白她是想起了托伦泰曾对她的那句誓言“我愿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小妹子,我好想听那首曲子,你能吹给我听吗?”任谁也拒绝不了伊帕尔罕求恳的眼神,我只能返身回帐取箫出来,吹起了那首伤感的曲子。伊帕尔罕和着乐声轻轻吟唱,她的记忆力真好,十二句歌词过了这么久竟连一个字都没有忘记。文娟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又刚许给六阿哥这样的如意郎君,心里的痴情蜜意正浓,哪能深刻体会这首歌包含的无奈深情呢?她大概只觉得曲调悠扬、悲伤,此时虽知仪的没有多问,却只顾着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唱得投入的和贵人,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宠妃的心里竟有这么多悲苦。
为了第二日的女眷行围不至于精神不济,我强劝着伊帕尔回帐睡了,才带着文娟回自己的小帐篷去休息。围场的居住区也由黄帷层层围住,后妃宫女的居住区也和侍卫、大臣们的分隔开来,我的住处早有讨好的宫女、太监用蚊香给熏过了,虽只是一顶小小的独立帐篷,除了屏风后的床,只剩下一点点的空间,毛毯上勉强放得下一张两人围坐的小矮几,却也彰显了主人在宫里的不凡地位。白、陆两位小主因为常在位份低微都只能共用一顶帐篷,但是像我和茜嬷嬷这样的职位女官却可以拥有独立的空间,还有小太监和下等宫女可以使唤,其它随行的宫女如果不是挤在自己主子的外帐休息,就是七八个人共用这样一顶小帐篷,到了夜里又热又闷,草原上蚊虫又多,真是苦不堪言。“早知道向和贵人讨些好蚊香来了。”文娟打开帐子放味。“别打开啊,里面已经熏过香了,小心蚊子溜进去晚上咬你。”“这个味太刺鼻了,和贵人帐里的花香味多好闻。”“呵呵,你不是想要她本人来给咱们熏帐子吧?”
大概是白天随侍立规矩太累,文娟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可是隆安的话始终在我脑海里回荡,一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到林清海他们的人头血淋淋的挂在城楼上的情景。袅首示众,一向是清政府对待反贼的手段,是为了恐吓反贼、警示百姓的一种心理战术,当进京的陈若澜看到这一幕时心里会多么痛?多么恨?想到这我再也躺不住了,披上衣服坐了起来。跪坐在矮桌前,没想到细心的小太监在布围里还给我温着茶,当琥珀色的茶汤灌进喉咙,往日的甘甜竟变得有些苦涩了。良久才平稳了心情,正准备去睡时,在万籁俱静的夜里,我隐约听到帐外传来低声的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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