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来看我,见我不忿的样子不禁苦笑着对图尔都说“台吉虽是发自真心,却教我们难办了。”嘴上说的无可奈何却在桌下牢牢握着我的手不肯松开。“冒昧问格格一句,傅中堂的二公子与四格格相处得怎么样?”冷不防拉旺多尔济竟冒出这么一句,我略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他的用意,笑着说“就像台吉所言,福隆安在娶公主之前就婉拒了试婚格格,决意此生只服侍公主不会纳妾,如今成亲不过半年,四格格已有喜信儿了。”“皇七妹年纪尚小,额驸且得等几年呢!”筠亭也笑着逗他。“在家乡时听波斯商人间流传一句话,不知道在中原管不管用。”图尔都夹了一著菜慢条斯理的嚼着。“什么话?”等了半天没有下半文拉旺多尔济沉不住气问了出来。“波斯人说‘要娶老婆先看丈母娘’。”“哈哈哈哈!有点意思!女儿多半像额娘,这话有一定道理。”筠亭不知想到了什么,跺着脚不住的笑。我瞧他笑的可疑就在桌下狠狠捏他的手,筠亭将口凑到我耳边低声说“我这才知道郭贵人为什么有那个蛮性,乌巴什的嫡福晋可是远近闻名的悍妻。”听了这话我也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这下把旁边的两人笑得发毛,瞪着我俩不明就里,我赶紧解释“如果真像台吉所说,额驸就完全可以放心了,令贵妃美丽温柔,性格好人又聪明,七格格若像额娘一定会是个贤内助的。”“真是的,好端端的又扯到我干什么。喝酒!喝酒!”拉旺多尔济突然难为情起来,好像忘记了是他自己提起的话头。直到乌力安江置办好伊帕尔罕要的东西,帐外也日头偏西了,我在外面混了一天,总还要顾忌着规矩赶在太晚之前回去的。对待伊帕尔罕,乌力安江一向是尽心尽力,虽然没有任何可能了却仍是痴心不改,这么看来图尔都也就不算出奇了,再看看伊帕尔罕对托伦泰,可能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么一大包雪梨足有十几斤,要是都给和贵人一个人吃,恐怕从此就要吃厌了。
记起翠影在回疆时好像很爱吃这个,就想趁天还没黑去瞧瞧她顺便送几只去,谁知这财迷又带着几个角出去串戏了,等了一会儿还没有回来,眼看着天际镶着金边的云朵光线渐暗,我有点着急了。其实苏家班为了传戏方便,帐篷群被允许驻扎在围禁附近,离我的住处直线距离并不算远,因为太后痴迷于昆曲的华丽唱腔,这是在木兰行围时第一次有外请戏班随行。平常在京里时旗人官员不能在公共场所听戏,可是他们中戏迷、戏痴的数量却一点不少,到处蹭堂会听,听完了还要票戏,而往年随行塞外几个月,除了高官也许能有机会观看几次宫里南府戏班的演出,普通官兵连大鼓书都听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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