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贤王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张开的双臂不自觉地又朝后拢了拢。
他的诸般处事不惊完全不是一个五岁的孩童应有的反应,但他偏偏就是做到了。于腥风血雨中一路飘摇而来,他什么都不怕失去,除了他的母妃。因为他觉得他什么都不曾拥有,亦除了他的母妃。
风厉仍旧一手持刀遥遥的指着对面薛仁的“夫人们”,另一手却伸入衣襟之中摸索。片刻之后,他掏出一个小布包,却是头也不回的递给身侧的挽云,轻声叮嘱道:“我来对付她们,贤王爷就交给您了……风厉求夫人护王爷周全。”
挽云接过风厉递来的小布包。
这个布包她见过,昨夜里她与假贤王及将去赴宴之时,风厉也掏出了这个布包,从中捻起一根银针似的暗器交予与她——正是贤王府独门暗器魂骨散。她轻轻展开小布包,望着布包中剩余的四根暗器出神。
如果说昨夜放她与假贤王去赴宴,是风厉不得已而顺水推舟。那么今日于这尔虞我诈的芍药厅内,风厉的这个举动绝对是将他们主仆二人的性命同时托嘱于她!要知道但凡走错一步棋,便是满盘皆输。风厉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他还是义无反顾选择了相信她。
为什么,你会如此信赖我?
“你就不怕我心存歹念?是他人的内鬼?”挽云缓缓地问,眼睛却不去瞟身旁的风厉。
风厉笑了,闷闷的一声响。他亦不去看挽云,笑完了才道:“贤王爷于幽州之行前夕曾嘱托我兄弟四人,如若他遇袭不测,切勿怀疑夫人。”
挽云面上无异动,眉梢却跳了跳。如若他遇袭?……贤王来幽州之前就已经知道他会遇袭!?
“并非风厉信赖于夫人,而是王爷信赖于夫人,还望夫人千万别辜负王爷一番信任之心。”风厉一字一句锵然有力,敲得挽云心头又是一颤。
她抬首,静静看着横在她身前的贤王,背脊挺直,双手斜张朝后,死死护住她的身子。她看不见他的脸,却可以透过他的背影触到他那坚定的信念。
绝不会放手,让我来保护你。
扑哧一声笑出声,挽云唇边的笑似是天山瑶池之水那般通透清澈,纯净的一丝杂质都未曾沾染。稍后,她唇微启,轻声道:“你且放心,他,我誓以命护之。”
贤王的微张的手臂忽然间无风自抖,风厉亦是浑身一颤。片刻,他微微颔首,算是点头。
“五夫人”宛然立于薛仁身侧,她于袖中扯出一方精致的鸳鸯戏水锦帕,认真地拭去短刀之上侵溅的深红血液,好似是在擦拭一件落了灰的珍贵古玩一般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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