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直的手向挽云的颊拂去,想像过去最美好的回忆一般触及她如瓷的肌肤,场下一声凄厉的“不要!”却如同扑头盖脸的一桶冰水浇下,让他刹那回归现实中。
仲裁席里一片大乱,六公主挽起的发鬓不知何时被打散了一半,木案桌椅遇到雾白真气直接破裂成齑粉,漫天吹散在双眼血红的翎云与粗气微颤的云鹤群间!
“翎儿你疯了吗?那可是你师父啊!”倒地的师叔翻身爬起,按着受伤的胸口还想去阻拦,云鹤群袖一摆示意他退下,语落宏如钟:“已经迟了。”
“什么叫已经迟了?”六公主诧然,一把推开上前想要帮她盘发的宫女,尖声厉问:“翎儿他怎么了!?师兄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翎云?”
挽云根本没有看着“翰笙”,她的目光自始就没有离开翎云,从他霍然弹起到云鹤群与师叔飞身阻拦,三人电光般的交手后师叔倒地,仲裁席上的气场已悄然改变。
邪气,很重的邪气,正如翎云此刻的眸子——血红中隐约翻腾着灰暗的黑!
心一沉,挽云的下唇被紧咬的齿磨出一抹血红,云鹤群那句“已经迟了”,让她瞬间明白在翎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魔怔的最终形态,成魔。
观赛池边,北宫太子仰头大笑:“风挽云,今日就让你最爱的人亲手掏出你的心来喂本宫的血玉蛊,你说怎么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你!”
挽云倏然抬首,愤怒地隔着百尺与宇文拓吼道:“是你给翎云下的魔怔?”
“不光是本宫,若不是有你身边这位‘翰笙’相助,本宫又哪能那么容易哄他喝下入魔的药?”宇文拓笑得悠然,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已站了一圈的身型健硕身着汉服的蛮人,而那些理应陪同他一起观赛的百官朝臣,竟消失得一个都不见!
挽云一震,目光落剑般转向“翰笙”,十指骨节握得咔吱做响,“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又如何?”“翰笙”一抹嘴,坦然而笑:“你要怎么做?杀了我吗?”
“主子!小心啊!”
假扮长羡公子的面具男一扑身护在“翰笙”前,面对愤怒的挽云毫不惧让,“青莲夫人,主子对你倾覆多少心血你难道都看不见吗?你大病那次,若不是主子执意输血与你,试问现在还有没有你?去年十月,若不是主子弃朝政一旁,快马加鞭一日不停地赶去九方为你送丹药,你早已魂归西天了!上一场比试,若不是主子不顾一切挺身出手,你早被北宫穆沁梦的巫术控制!就连主子一次又一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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