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年,九玄门内又开始散布流言蜚语,说她勾三搭四不知检点,什么柳树下山顶上与不同男子苟合,还传得有鼻子有脸的。
他听了后,又喝了整整一夜的酒。第二天天明,醉醺醺的他一脚踹开家门,对熟睡中的她甩下一巴掌,红着眼就吼:“低贱的女人,你根本配不上我!”
也正是这一次,一直默默忍受的她第一次没有选择沉默。缓缓抬头,她看向他的眼神充斥着绝望,可她的嘴角仍旧是带笑的,亦如十岁那年,泥泞地里脏兮兮却眼神倔强的她。
“低贱?……在你眼底,我就是个低贱的女人?”
她喃喃而笑,似是自言自语。须臾,她突然站起,千恣百媚的脱去衣衫,横躺床上对他媚笑:“如此,我便低贱给你看!”
他站在床边,傻傻看着她熟稔的做着各种挑逗的姿态,心,痛得早已没有了感觉。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回过他们所谓的家。
后来,听说她回了逍遥殿做了殿主,生下了女孩,姓风,不知是谁的孽种。
因为这个消息,他几度练功走火入魔!——他恨!恨这个女人不知廉耻!让他日日活在他人嘲笑的目光中!他有时做梦都会梦到自己一掌劈死了那个孽种,看着她哭着跪在自己脚边忏悔……
他开始将自己泡在酒坛子里,游走在奔溃的边境,日日醉生梦死,夜夜做着残忍怖人的梦,渐渐的,他已经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直到他梦到自己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偷出那个孩子,对她使下了残忍的咒术,听到她清脆而痛苦的啼哭声后,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并非是在梦境之中!
那一瞬,面对一个襁褓之中哇哇而哭的女婴,失心发狂的他心中魔念刹那烟消云散。
他这是做什么?
他这么做,跟魔鬼有什么区别?
他,还是他吗?
看着哇哇啼哭的女婴,他忽然醒悟了。
原地自我纠缠了五年,日日活在他人的目光下,这样的日子,值得吗?
不值得。
她要风流,他便由她去吧。既然已不相爱,何必再苦苦相缠?
抱起婴孩,他的眸光已褪下暴戾,握住她小小软软的手,他只能摇头。
——孩子,对不起,我不能再将你送回去。
一个你娘,已经够了,我不希望有人再重蹈覆辙。逍遥殿本就是肮脏的,没有人能够出淤泥而不染。
没有……没有……
清风拂过,吹不散过往的不堪。心中绞痛依然,抬手捂着胸口,云鹤群苦涩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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