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都是从无到有,从小到大。
这是一个酒风盛行的时代,酿酒业已经很是发达。
“酒者,天之美禄……天下之会,无酒不行……”
陈阿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忽地笑了一声,想到自己在驿馆的时候喝到的那些酒,只觉得入口微甜,本来是不足以让她喝醉的,只是大约那个时候适合喝醉而已,如今一切已经过去,现在再让陈阿娇去喝那种低度数的甜酒,大约是千杯不醉。
脑中不期然地就想起了傍晚时候看到的那经营不善的酒馆,细想起来真的是疑点重重,桑弘羊此人,后世虽然出名,可是受到重视却比较晚,说起来,还是在张汤死后……
张汤。
她忽地直接将竹简放下了,摔在案上,却有很响的一串声音。手掌抚摸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陈阿娇心中复杂极了,她是猛然一惊——桑弘羊是将来会名留青史的名臣,不管对方对那家酒馆抱着什么奇怪的心思,她也不该出现在那里,这也算是汉武帝刘彻身边的能人,走近了是没好处的。
关键时候还是要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才好。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陈阿娇抬头,心情恢复平静,纤细的手指压在竹简上,问道:“谁?”
“夫人,李夫人嘱托过,说一定要夫人您早些就寝,不要看东西到大晚上熬坏了身子……”外面是阮月的声音,听上去很舒服,是劝陈阿娇别熬夜呢。
她一笑,最终还是将这一卷竹简重新滚做一起,应声道:“你且去忙吧,我知道了,马上便睡。”
阮月在外面答了声“是”,便自己走了。
陈阿娇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现在肚子还没大,也看不出什么来,只不过李氏毕竟是个有经验的人,她的建议听听总是没错的,也许日后还要隔段时间便请个大夫来看看,她对怀孕这件事——始终是抱着那么几分惶恐的心思的。
她现在还不要阮月照顾,也不想别人入侵自己的私人空间,所以还是自己睡下,不需要太过小心翼翼。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竟然难得地一夜无梦,只是迷迷糊糊总听见有人唱些悲悲切切的歌,也听不出歌词,只记得那曲调,醒来了一听,却像是长门赋。
她习惯性地唤来了阮月伺候自己穿衣,等到阮月来了,她才想起自己竟然真的习惯了那种宫廷之中的生活,竟然连穿衣吃饭都习惯别人的伺候了,赵婉画上了早上的吃食,是精致的米粥,李氏从隔壁院落过来,带了食盒来,忙笑道:“这是我家那口子从宫里带回来的糕点,很精致,想着我们左右也吃不着,便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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