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中在疑惑什么,只是你可能不知道,陛下很赏识你,只是一直没有提拔的机会,在盐铁方面,你是独有见解的,倘若……倘若他真的去了,你也该是辅政能臣,不必担心日后的前途。只是这宫禁之中,还需要桑大人多注意一些,您与张廷尉共事许久,不知道以为朱买臣此人如何?”
朱买臣?
那不是老来才得志的大臣么?
桑弘羊不知道陈阿娇为什么会突然之间问起他来,疑惑之下也只好答道:“此人乃是鸿儒,据传品行尽皆是一等一的。”
他也只能用“据传”这两个字了——桑弘羊太聪明了,陈阿娇觉得这个人简直就是人精里混出来的,真不知道这些年做小官,他到底是怎样走出来的。
桑弘羊在百官之中的人缘很不错,克勤自律,虽然严谨,但好过张汤的严苛,乃是不多的手段圆滑的人之一了。
他不说自己对朱买臣的看法,却用别人的话来回答了陈阿娇,不知道是因为陈阿娇的问题太具有陷阱,还是桑弘羊其实对朱买臣有别的看法——但是不管他怎么想,目前这个说法是最中庸最稳妥的。
主父偃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忽然之间啃了啃自己的手指甲。
陈阿娇扫了他一眼,但是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对桑弘羊道:“那就请桑侍中多注意一下这个人好了。”
陈阿娇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她甚至没有单独跟主父偃说什么话,只是此前让主父偃留下来,却显得比较奇怪——桑弘羊退去的时候看了主父偃一眼。
主父偃双手抱在自己的脑袋后面,打着呵欠走路:“你肯定是在疑惑为什么皇后殿下要将我留下来吧?”
“的确。”可是现在桑弘羊忽然之间明白了。
“她对我说的话,其实是说给你听的,只不过她想着,我若是知道这件事,也许于她的目的有好处,所以才顺便让我留下来了,并且将事情告诉我,于是我会产生一种受重视的感觉,就更加不会反叛。而你主父偃,绝顶聪明,又本身就是皇后殿下的心腹,所以轻而易举就能够知道她在想什么。”
桑弘羊的分析很有道理,主父偃也忍不住击节赞叹,只不过叹过了,他又摇头:“只是我也没有明白,这个朱买臣有什么这值得好注视的。”
这个时候桑弘羊却有一种预感,他向着宫外走去:“我总觉得可能是要出什么事情了,也许——”
“你这人就是讨厌,怎么说话跟司马迁一样要掐掉半截儿来丢呢?”主父偃最讨厌别人说话遮遮掩掩,平日跟别人说话就已经够累了,这几个怎么说也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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