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云骁笑了道:“我竟不知,马一文也是风雅之人,这花是他之前留下的,那个花园子里的,婆子剪了送过来的,说是你身边的丫鬟说的,此花乃王妃最爱。”
梓清笑了笑,到谈不上什么最爱,只不过是相较其它花种来说,这花最是入眼罢了。
这样隆冬的天,那婆子能将这花给侍弄得这么好,到是果真才几分本事。梓清笑了笑,收了眼,对崔云骁道:“不早了,睡吧。”
黑暗中,梓清感觉到崔云骁伸过来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一只手,宽大的掌心,将她整个手都包住。屋外,寒风夹着雪花,呼噜噜呼噜噜的吹着。天地之间,似乎便只有那风声。梓清不由得小心的往崔云骁身边靠了靠,隔着两床被子感受着他的温热。
“等十年期满,我一定找个最美的地方,在房子的四周,种满曼陀罗花。”
黑暗里,崔云骁磁性的嗓音,婉若悠扬的大提琴,缓缓响起,梓清笑着反握了他的手,不多时,屋子里响起浅浅的,均勾的呼吸声。
嘉庆城外
田观为冷眼看着这座于夜色中,被白雪覆盖成银色的碉堡,长久的无声。他的身后,田侧妃一袭玄狐风氅,亦神色肃穆。
“父亲,我们为什么不进城?”
田观为转过头看着田侧妃,“雪萍啊,那年也是这么大的雪。”
田侧妃闺名雪萍,乍一听到这久不被人喊起的名字,不由震了震。随即在明白田观为说的是什么事时,抿了唇,静默了下来。
田观为挑了挑眉头,这个女儿,若是个男儿多好?广军那孩子,论机智与诚府不及她三分,可是这样聪慧的人,却偏生败在一个情字上,“唉”田观为长长的叹了口气。
“为父总觉得,淑婷的事有异,一路之上,也总感不安。”
“父亲,您是说……”
田观为点了点头,道:“我已经令荣安去骆怀城府里打探,不论怎样,我们总要做到胸有成足。”
“父亲,镇南王的新月郡主便是宁玉霜吗?”
“应该是吧!”田观为话里带了些许的不确定。
田侧妃不由扬眉看向田观为,“父亲,当年是镇南王招您在先?还是您中途倒戈,置崔炫澹死后,您找上他的?”
“有什么不一样的吗?”田观为垂了眉角,“当年父亲虽不是什么封疆大吏,也不是什么权贵公卿,可是他崔炫澹也只不过是出身好一点罢了,凭什么就拒了你的亲事?”
田侧妃不由得,心里便生起了浓浓的晦涩,“父亲您别说了。”
那是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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