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分明是先前张一氓挂在腰间的笛子。疑惑地望向张一氓,却见张一氓也正微笑着看过来,心里微微一跳,竟是起了丝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
“师傅,这玉笛是老张喝了我带给您的酒,感觉对不住您,送给您想让您原谅他。”张一氓点点头,表示洪凌波说得话正确。洪凌波这话说得暖昧,不似先前那般讲定先赔给她再由她送给师傅,只是心里却高兴起来,若是能亲手送她岂不更好?
李莫愁有些为难,这随身之物送人也不是不可,只是一般都送与惺惺相惜的知交好友,另一种便似他这般送给一个女子,只是其中却含着些别的意思在里头,并不像徒弟说得那般只为赔礼。只是若是不要,可就是等于伸手给了人一巴掌。何况江湖人素传他这人性子孤傲得紧,今日肯示好已是不易,何苦再得罪他呢。
她心里为难,面上就迟疑了起来,张一氓不是初出茅芦的毛头小子,自然明白她为什么迟疑,也不点破,只是道:“莫非莫愁嫌弃一氓的礼物寒酸,不肯收下?”
李莫愁忙道:“哪里话来,这玉笛分明是上好翠玉所制,音纯声清。”说到这里她有了主意,接着道:“正是因为礼物珍贵,莫愁才不敢……”
“莫愁就不必多言了,一氓心意已决。”心意?哪种心意,赔礼的心意还是?这个张一氓真是糊涂,你难道连话也讲不清么?李莫愁正不知该如何措辞时洪凌波说话了:“师傅,干脆您把您的萧送给他好了,这样不就行了?”这样以后就不用听那凄凄惨惨的萧声了。
李莫愁暗道徒弟不省事,这东西是随手送人的么?张一氓已然打蛇随棍上:“若能得莫愁亲赐随身之物,一氓喜不自胜。”话里的欣喜明明白白。洪凌波暗道高杆啊,看来张一氓对师傅是有好感的,不然也不会索要“定情信物”了。
此时的李莫愁也隐约觉得张一氓意不在赔礼。只是她这多年来,心上只有一个陆展元,即便恨他,也是多有想念当日那般迤逦风光。猛然间来了个张一氓,这般示意实在让她不知如何回绝。若说她对张一氓没好感,那也不对。张一氓也是个俊俏郎君,又风度翩翩,态度坦诚,不似别人遮遮掩掩的肮脏。只是她素来自……持,这好感却不足以让她回应什么。但现下的情形于她却不好说什么,若是只得她与他二人,怒也罢恨也罢,她自会把话讲得清清楚楚,叫他收了这心思。现在,身边还有两个徒弟。尤其是洪凌波,她感激上天给她送来了这么一个孩子,让她觉得生活有了期盼。也正因为对洪凌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