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给她重新上课,省得将来给皇上丢脸。这回她敢驳了我的意,下回指不定就敢在其他人面前落您的面子。到时候,皇上您说罚还是不罚呢?可不管怎样,折腾起来,心疼的还不是您?索性就在源头上掐断了,让她学着规矩一点。”
一般来说,新进宫嫔伺寝后,若无皇帝旨意,都是由皇后来指定她的居所。现在后宫没有皇后,宝印又在沈茉云手中,这分配宫室的事自然就是落到她头上了。孙令仪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想计较的,笑笑就能抹过去,可要认真起来,以无礼犯上、骄纵恣狂为由,完全可以将她贬为庶人软禁起来的。
宇文熙自然知道这个惯例,身为一国之君,哪有空安排妃妾们的住所,能偶尔想起某某人住在哪个宫,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于是便道:“既然如此,你看着办吧。孙令仪那性子挺有趣的,宫中多了这么个人,想来会热闹些。”
沈茉云一顿,不知道是该悲哀还是该高兴,心中叹了一口气,算了,孙令仪悲哀总好过她悲哀,微微摇头,撇开那点涩然的情绪,说道:“我知道了。您放心,再过个几天,想来孙令仪就能再伺候您了。”眼眸微微低垂,待调整好心态后,她复抬起头,灿然一笑,语带酸意:“还是说皇上心疼了?舍不得她受委屈,还是担心她惨遭妾身毒手?恩?”
最后一个单字音调迤逦,听起来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宇文熙不由得一笑,说道:“朕只不过问你一句而已,到招来了你这么多句。”他本来也没生气,不过是今天见到沈茉云,聊着聊着才突然想起了这件事,不然再过上十来天,孙令仪是谁他都想不起来了。
沈茉云故意横了他一眼,说道:“皇上可是真不心疼才好,可别哪一天突然来到长乐宫,向妾兴师问罪,要替你的美人出气。”
宇文熙说道:“怎么会?朕生谁的气,也不会生你的气。”
沈茉云听了,只微微一笑,双手卷着腰间的缍带,装做害羞地别过头。
是夜,交颈相拥。
第二天,送了皇帝去早朝后,沈茉云才冷下脸,“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宝林,也敢在皇上耳边嚼事了。”
素月眉头一紧:“娘娘,虽然皇上这两天只召了陈宝林,可是说不定还有其他人生事的……”
陈宝林是新进宫的宫嫔之一,在孙令仪被软禁在掖庭后,皇上就只召过她伺寝,想不让人怀疑她也难。
沈茉云淡淡地说道:“新进的宫嫔中,这两天皇上只召幸了陈宝林,不是她还有谁?以前的老人,你觉得会有谁能做出这种蠢事来吗?”换成江昭容,她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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