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尚了河洛公主,那他日后岂不是再也无法上阵杀敌了?”若真是如此,赵文渊日后的前程可就是前毁了。
闻言,赵文渊心头一紧,看向赵蔼,说道:“父亲,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赵蔼挥挥手打断了长子的话,“圣旨已下,多想无益,这大齐开国以来,可以领兵打仗的驸马能有多少个?你就收起那点子心思,做好尚主的准备吧。”
赵文渊脸色难看了起来,但也说不出其他话来,索性扭过头生起闷气来。
赵蔼也后悔了,道:“早知如此,在你去西凉前就该给你订下一门亲事,说不定这会儿你妻子都已经进门了。怎么突然间皇上就看中了你,要招你为驸马……唉!”说罢,连连摇头叹气不止。
赵文渊听了,忙起身道:“此事又与父亲有何干系,圣命难为。只是男儿志在四方,儿子不过是一时间乍闻圣意,有些反应不过来罢了……”
杨氏看了看他们,然后就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
房中安静无比,唯有十一岁的赵文勉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突然问道:“大哥要尚河洛公主,君臣之别,是不是说我们以后都要向公主行礼?”
彼此再互看一眼,各自别开视线,气氛更显压抑了。
一般来说,除非是家中子弟后续无力,无法袭承先辈家业,做长辈的才会想着让儿子侄子等去尚皇家公主。相反的,如赵文渊这种有志于在战场上或者官场中凭自身能力加官进爵、封候拜相的人来说,尚了公主,就意味着将他的仕途截断了一半,正常情况下,很难令人高兴得起来。
特别是两年前,河洛公主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两人还因为一件小事起了点争执。那件事后,赵文渊对河洛公主的印象就是骄纵恣意,甚至还可以用桀骜不驯来形容,离他心中的妻子要求实在是太远了。他想要的妻子,容貌不一定很漂亮,家世不用太好,可却是要温柔解语,贤良能干,帮他打理好后宅内务、人情往来等锁事,让他得以在前方打拼,不用挂心家中。
而河洛公主的脾性……赵文渊想来就觉得郁闷,这落差实在是太大了有没有?可不管如何,赐婚的旨意已经下来了,赵家也接了旨,他再不情愿,还是得遵从父命和圣意,为他的婚礼做准备。
虽然是尚公主,可是婚礼的流程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依然是随制走六礼。为此,赵家上上下下都忙活了起来。
尤其是杨氏,她并不是赵蔼的元配婚妻,而是填房继室,赵文渊也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如今娶进来一个公主儿媳,她这继母婆婆的压力也忒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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