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静候几天就知道了。”许王看看沙漏起身,整好衣服:“我去巡营,你正好梳洗,听话在这里睡,为我安心。”
纪沉鱼再笨,也听得出来他语中的关切。她心安理得的接受,因为许王有难的时候,纪沉鱼也会关心他。但她没有乖乖梳洗,许王巡营一般一个时辰,她走出帐篷,见月光下韦明德在外面站着,少年自从当上她的护卫队长,一步不离。
他内疚于自己曾跟丢过,这一回再也不要丢开。他感激许王让他守护纪沉鱼,在韦明德心里自幼浸润的是祖父的不平,心心所念的就是平祖父之不平。固然是许王殿下温和坚定,可引路人是纪沉鱼。月亮大光明夜,少年坐在帐篷外揪头发,总是心生欢喜,又略有忧愁。欢喜的是可以常伴纪沉鱼,忧愁的是不能时时见到。他傻呵呵对着月儿看着,满月易惑人,少年笑出一嘴白乎乎的牙。
时已二更出去,想来公主不会出帐篷,少年不愿去睡,在这里多坐一时,也觉得近公主。
身后帐帘忽然微响,少女姗姗然走出。
月如银光水,迸出无数大光明。光明中少女如玉砌翠雕,是最为明亮的一点。她一手抚帘栊,先看天上月,再才看到月下人,两个笑涡微起,观之都醉人。韦明德大喜看着她,没有意料之中的出来,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笑着。
见一只翠白玉手对自己招一招,韦明德大喜:“你喊我?”嗓子都激动起来。纪沉鱼看在眼中并不见笑,肯定的再点头:“随我来,有话问你。”她转身往一旁去,那里有一个高架,是攻城或守营时必用的,摆在这里不知道作什么用,不过银光流转在其上,宛转如黄金盘,是个观月的好地方。
她坐在上面,看着韦明德乐颠颠的过来,坐在最下面一层,笑得嗓子都快变音:“公主有事?”纪沉鱼莞尔:“你知道我不是公主。”韦明德不减热情:“殿下说是就是。”他说得诚挚无比,引得纪沉鱼多看他一眼,也为许王高兴,必竟收伏一个人不是容易的。韦明德对许王的推祟和敬爱,由言语中一听便知。
有了这敬爱,纪沉鱼就方便得多。她双手随意握着摆在膝上,目光沉如流水落在草地上,秋波流慧明眸如珠。韦明德不敢惊动她,又不能不提醒:“是睡的时候,要是殿下回来见您还在这里赏月,只怕……。”忽然心中一喜,此时赏月再没有别人,只有两个人一上一下的坐着,周围偶有人声都听不到,仿佛光晕中只有自己和她,少年的心扑通扑通的狂喜起来。
“你愿意殿下赢吗?”纪沉鱼轻轻地问,声音和月光一般的流淌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