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纯净得似水晶白玉。知默不笑,纪沉鱼肃然,问:“殿下你笑什么?”
许王忍住笑摆手,命知默:“捡重要的说,”他暧昧起来:“夜深了,公主还要歇息。”窗外,石凉花闲无声息,都似已在沉静夜中睡去。
只有夏虫啁啾的寂静中,知默慨然而起,面上焕发出神采,脚踏稳稳,神采似飞银河九天之上,朗朗道:“公主知人善用,先平韦家之事,再为故大司马故大司徒一雪前情。云齐臣服于安陵一百多年里,不少忠臣藏匿市中。今公主为安陵爱女,云齐皇妃,慧眼识俊杰,乱世用英雄!韦家一事,当可以平数十人之心,大司马之事,或可平数百人之心,大司徒之事,则可以收伏人心!”
他一气说完,自己激动得胸前起伏难以克制,眸子里水光闪烁,足见豪情满怀!
书房里静下来,有风吹过,卷走一切杂音。
许王沉浸在抱负里,只有纪沉鱼小声地问:“先生,你也和安陵有仇?”知默微笑:“不,身为男儿,当有抱负!”
公主对于男儿壮志十分不解,不依不饶地问:“那我呢?我有什么好处。”
两个人一起回答她,许王含笑,知默轻笑:“你是公主!”
“咄!”纪沉鱼拂袖而去。
出门来在外面喊人:“韦明德,我的护卫队长呢,让他来见我!”
明月如水,照得人心宁静。许王淡淡道:“你不应该提示她。”知默笑得一汪流水:“她在乎,哪怕是只想听听,不在乎怎么会想听?”天边风起云涌,许王眉头处攒起阴霾,忽然犹豫不决:“你说她,会不会说我心狠?”知默笑得一点儿不走样,正色道:“新人来了,对旧人何不心狠?”
“你笑话我,”许王嘀咕过,又忍不住笑:“她真的那么想知道?”他眼睫处闪过的喜悦欢动,让知默也忍俊不禁,提醒道:“殿下,您猜公主传了韦护卫去,是说什么?”
许王一惊,又一笑:“原来。”他用手指轻叩自己额头:“关心则乱,果然如此。”
纪沉鱼没有回房,在一处视野开阔的草丘处见的韦明德。少年还是黑衣,从浓重夜色中闪身出来拜倒:“殿下找我?”
“韦校尉,你原先是跟七殿下的人?”纪沉鱼指尖捻着一茎青草,柔柔的在手中把玩。
韦明德诧异抬头:“是。”
“再后来,七殿下把你指给了我,你说过,你会忠心。”纪沉鱼又捏了捏青草尖,似乎捏的是七殿下的心尖子肉。
韦明德愣住,彻底明白不过来:“是,”答得有些迟疑。
“我让你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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