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有谁愿意遇到一个让人无奈的人和事?
殿下贵为皇子,也不能幸免。
但是一般的人,如韦明德只看表相,才不会同情于他。
好在许王这个人,并不要别人的同情。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再回书案前。睡,是睡不成了。他提起笔,对自己一笑:“这般勤政,是谁的福气?”
那有福气的人呼呼大睡,正是深夜近黎明的时候,让人不睡熟都不行。一早醒来,公主懒懒地才出门,就见有人回话:“韦校尉求见公主。”
气得一夜没有睡着的韦明德,越思越想越不能忍。他早早的就来到正房外,听到公主起身,就想也不想的要来见她。
他手中,还有一样东西。那卷画,没有一笔不是深情流动,这一画,他此时呈给了纪沉鱼。
纪沉鱼见他,还正在问:“韦老大人可接来了?”
眼角一扫,见他袖子里取出卷轴,纪沉鱼眨巴一下眼睛:“名画?”她抿着嘴儿笑:“我未必会看,你应该请殿下看。”再猜:“你画的,”就来了兴致:“给我看看?”
韦明德倒尴尬了,卷轴在手中犹豫几下,才放到那雪白的手掌上,又低声道:“您一个人看。”再添上一句:“可以给殿下看。”
他透着古怪的神情,让看出来的纪沉鱼手心沉了沉,让房中的染雪出去,再凝神对着卷轴看过,才慢慢展开来。
一面展,一面看韦明德的神色。见他又是担心,又是忧愁,又是紧张。纪沉鱼实在看不惯他的忧郁,故意开个玩笑:“你的心上人?”
韦明德腾的红了脸。
“好吧,我自己来看。”
卷轴终于打开,一寸一寸出来,先是雪白泥地上老梅清奇,再就是一个人的衣角,往上看,玉佩上字虽然小,也看出来是许王常用的那一块。纪沉鱼索性一下子拉开,整个画面跃然纸上。
云空清冷,却有一行远雁。老梅夺妍,斜次里枝节如螭。而梅下的那个人,双眸有神,虽在纸上,气宇华盖迥异常人。眉目,全画得肖似本人。
一看,就是熟悉本人的一个人所画。
韦明德不错眼睛盯着,作好纪沉鱼落泪他就哄的准备。不想那杏眼转了又转,把画从上看到下面,忽然扑哧一笑,把画胡乱卷卷还给韦明德,笑语嫣然:“这是殿下的,你应该给他。”
“我,可这是别人画的!”韦明德按捺不住地叫起来。他嗓音过高,染雪在外面往里看了看,见无动静,又对着外面花发呆。
纪沉鱼笑意盈盈:“就是画的是他,你才给他。”等上一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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