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痕,一见长子过来,重新又掉下来泪:“你可回来了。”施遇春扶住她,一连声地问:“怎么了?”
“他们都等着你,你们说话吧。”曹国公夫人站起来,对长子深深凝视,拍拍他的手:“你要以家为重!”
这句莫明的话说得施遇春摸不着头脑,对着母亲身影看她进去,才问二弟施逢春:“你不在衙门里,仔细大人们问起来怎么办?”施逢春先站起来让他坐下,才道:“大人们都忧心忡忡,我说回家来今天告个假,并没有人要管。”
施遇春更纳闷:“出了什么大事?”
“还不大吗?”江公绰阴阳怪气:“韦家的后人在喊冤,万一他平了反,他成了好人,那谁是混蛋?”
施遇春一听就有回话,针锋相对的道:“他要找的是当年的旧对头,我父亲可没有出首告过韦家,后来收编拆开韦家的人,也是请过圣命的,你着急,不过是想为江将军喊冤!”又认为江公绰贪得无厌:“江将军定下来谋逆,江家没有连带,也算是陛下的大恩典,你还在朝中,你只要把当年的旧事往江将军身上一推,还有你什么事?”
江公绰人是跳脱有些不着调,但今天他顶上真,手指尖一指自己鼻子:“哦,照你这么说,我当堂把罪名往父亲身上一推,我没什么事了,不过我就成了混蛋了。”再一寻思**水老大人:“也挺混蛋的!家里争什么从来没有我的份,现在我三叔当家,我大哥不在,对了,让我三叔去大理寺对景!”
施氏兄弟同时一笑,施逢春正色对大哥道:“韦家的事是几十年前的旧案,就算平了冤枉,也不能算一件大事。大人们在乎的,是其后面是公主。大哥,”他沉声道:“公主名声一天比一天响,这后面谁最得益,得益后,又谁会倒霉?”
他用自己的眼睛传递着信息,施家,江家……还有均王和昭王两位殿下……。而施遇春只看到一个人,他低声道:“陛下!”
满室震惊!
第一个跳起来的是江公绰,他欢天喜地:“对对,当年真正的主使人,其实是陛下。”他一跳有多高:“好喽,让公主去威风去吧,她把持朝政,最后得罪的将是陛下。”对于这人半疯子,施遇春忍无可忍:“就得罪又如何,那是安陵的公主!”
他牙缝里迸出来的话,让江公绰安静下来,不过他眨眼间就坐不住,起身抬腿:“我还是走吧,反正这信我是说到了,不要以为光是对着江家来的。”
江公绰出门就来见均王,均王正等他回信,见他有了不慌不忙的神色,还以为有了什么好计:“你们商量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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