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信半疑中,又却难以追究下去。
她曾爱过我。在她刚想恨我,疑幻疑真时,不能继续恨下去了。我见过她把花研成汁,染在裙据上飘香。花死了,花的种种好处,一缕芳魂,随着举止,恋恋依依。
我转身去找那属于我的剑。
出去时,我的身子从没这样轻过。
但回来时,因多了一把剑,陡地沉重了。稍为越趄,发觉素贞不在床上!
她不见了!
我万分惊恐,在斗室中,企图把自己嘶嘶的气息压抑。我六神无主。
提剑赶来,要做什么?不过是‘咱相残杀”!无聊的人类才巴巴地去做此事。而我,送行那么病
突然——
领际一凉,寒森森剑光一闪,武器架在要害。我毛骨悚然。
轻轻一动,那剑硬是不动。生生割裂了一道口子。一点也不深,像一条红头发,粘在脖子上。我再也不敢造次。
我无法看到背后的是谁。但还有谁?我想干的,她先发制人了。
咬牙切齿。尔虞我诈。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这一双雌雄宝剑,曾是我俩的战利品。二人对分。谁料得二人对峙?
忽觉颈际的剑一抖。因我的专注。即使是最轻微的异动,也叫心神一凛。
是的,她已是强督之末了。见不着她,也感到气势之难以持续。
我汗流浃背,伺机发难,身子一蜷,往后一弹,峻地回身,反手一剑,格在她剑上,终于,无可避免地,我俩面对面了。
在这生死关头,谁都下不了手。谁都下不了手。
——也许,我其实不忍杀她,否则怎会轻易受制?
也许,她其实不忍杀我,所以我有反攻机会。
我们都似受了蛊惑。“爱情”比我们更毒,所以抵抗不了。无限凄酸地,二人交架着剑。
西方远处,传来寺院的钟声。特别地震人心弦。
我俩无限凄酸地交架着剑。动也不动。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对了,苏州阀门外西七里,正是这被前朝诗人张继所吟咏的寒山寺。——我俩都是姑苏的客,何以寒山为我俩敲了丧钟?
素贞的脸更白了,我的脸更青。这就是我们本来的面B?
素贞用陌生而冷漠的声音向我道: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我嚣张地问。
“瞒得了谁?”她木屑。
“我不打算瞒骗,那是下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