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吓了我一跳。
“娘子!”
素贞无端地激动起来。忘记了腹疼如绞,她支撑起来,循声望去。
“相公!”
许仙气急败坏奔来,扶着她:“娘子你怎么了?”
我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一冲上前,把二人隔开。
“你这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你来干什么?”
“小青,你让我说,是我的不对!”
“滚!”
“小青,”素贞拄着,“听他怎么说。”
“不,你滚不滚?看我不取你狗命——”
一怒拔剑出鞘,不由分说,横里一刺,被他逃过了,我再奋力劈下,他仆倒在地,不住地移退,双手乱摇,脸青唇白。我不肯罢手——但我没有什么壮举,以上也许只是一种姿态。素贞扑过来,横亘在中央,一手挡我利器,一手护住许仙,画面演变为一个滑稽的三角形。
“娘子救命!娘子救命!”
许仙充分发挥他的老弱斯文,他慌忙地为自己辩护:
“娘子,都是那法海,他挟迫我依从,到了金山寺,还把我锁在内堂,择吉剃度,我听得外面水声鼎沸,只知是你来相救,心中又喜又忧,都是那法海
我骂道:
“我不恨法海。我只恨你。你不是人!”
我放不下,又提不上,那剑,真无用:“你在此刻又来干什么呢?简直冤魂不散。”
意犹未尽,叹一声:“冤摩!”
“相公,”素贞见我恨意稍减,便问:“你是怎样来的?镇江离杭州路程遥远——”
“啊!莫不是法海派你来陷害?’”我道。这男人信不过,他已名誉扫地。
“不,请听我说。我是乘水漫金山形势混乱之际,就在寺下一个洞逃出来的。那洞壁上有撰刻,写着‘白龙洞’,我见一道很深的石缝,仅容一人侧身而过,不管一切,便逃走了。”
我也听过这样的一条通道,不知在哪一朝,哪一个仙人所成,不知为什么原因,总之,他用了那捷径,自镇江闪身来了杭州。
为什么逃离法海魔掌?难道我不明白吗?他这样狗尾巴上的露水,经不起摇摆,说不定是以为金山寺必遭没顶,又赶来投奔素贞了。
我看扁了他,再也不肯记挂他一丝好处。变了心的女人,最是顽固,根本不肯回头。现今叫我回头看他一眼,沈腰潘鬓?我也不屑。
一个男人,好应该像磐石一样,贯彻始终,任凭风风雨雨,不屈不挠,目空一切,傲然挺立。——像法海便是了。
不不不,我怎么可以拿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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