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起茶杯浅饮一口，道：“没什么？”

“我觉得你打仗的时候根本就不需要戴头盔盖住脸，只要露出这张脸就已足以迷倒众生了、、、、、、”我低声道，说完低头端起茶杯。

前面的高长恭去没有再说话。空气里忽然安静下来，只听见我小饮的声音。不由让我心生害怕，慌忙抬起头，看见高长恭目光放在地上，似是在伤感。

“高长恭、、、怎么了？”我小心问道。

高长恭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我，眸子里溪水流水。

心底忽然动荡起来，慌忙柔声道：“我说错了什么吗，对不起，我不知故意的，只是在开玩笑。”

高长恭温柔的笑了笑道：“傻女人，我没有怪你，只是，我也不喜欢我这张脸、、、、、”

闻听此语，心底也生出了丝丝的疼痛。

“我听人说过，我张脸长得像母亲的脸。可是，我连我母亲是谁都不知道，你说可不可笑？”温热的手心有丝颤抖。那双眸子一满池春水，一阵雨来，便溢流四处。

心底似也装了一池的水，跟着眼前那双眼睛在流泪。不知如何是好，我只能轻轻地抓住他的手道：“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唯一的东西了，你应该感激她。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苦衷，她一定也有。但是，我们很多人都喜欢你张脸，那是你独一无二的脸，没有人可以代替。你知道吗，我们那里有很多很多人都喜欢你。”

高长恭轻轻地反握住我的手，道：“是啊，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苦衷，我又何必徒留伤悲，有你在，我就觉得是上天的恩赐了。”

忽然一时无语，这个世界真的有谁不能离开谁吗？若是他日我离去了，他该如何是好？

高长恭似乎心情舒畅了很多，拉着我站起身道：“今日天气甚好，我们到外面走走。”

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已拉着我走出门外。一抹花香袭来，神清气爽。高长恭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角落里的那株梅花，眸子不由亮起来，拉着我走过去。

花影绰绰，那一英姿映在花前，甚是耀眼。

高长恭笑道：“昨夜一抬头便看见这梅花开的甚好，不想今日却开得更胜。”

我点头笑了笑，心情却依旧沉浸在日后离去的伤感中。转头看着那张比花甚美的脸，心中忽然有些疼痛起来。若是我出现带给他希望，那我的消失会不会让他绝望？给了希望又让其绝望，那是何等残忍的事情？我是一个侩子手、、、、、、

“你的手怎么变得如此冰凉，是不是太冷了？”高长恭转过身来，握起我手，轻轻地揉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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