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吓自己,对不对?”
黑色的小脑袋晃了晃,继续朝她掌心爬。
梦中魏王一直唤她娇娇,而她根本就不叫这个名字,甚至连认识的人中,也没有名字带“娇”的。
想至此,宁妱儿忽然不那么怕了。
她撩开薄帐,朝指尖轻轻一吹,小家伙顿时没了影踪。
一夜秋风,吉安院的地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霜叶,小鹿皮靴踩在上面,发出咯吱的声音。
宁妱儿喜欢这样的声音,忍不住就在院里踱起步子,见岁喜从屋中出来,便笑着同她招手,“岁喜快过来听,像不像踩雪的声音?”
衡州的冬日很少落雪,印象里只有三年前的那个冬日,一连四日飘雪,才好不容易给地面上积了一层三两寸的雪。
赵采菲跑来找她玩雪,宁妱儿却因身体的原因,只能在屋中待着。
那日她趴在窗边,羡慕地看着赵采菲在雪地上跑来跑去,留下一连串的小脚印,便是滑倒了也会不哭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雪,扭头冲她咧嘴一笑。
她也好想玩雪啊……
不过别说玩雪了,就是秋日里风大些,她都不能轻易外出。
那她只好在这儿踩树叶,就假装是在踩雪玩啦。
一连几日都未曾见过小姐笑得这样开心,岁喜用胳膊肘碰了一下竹安,小声道:“小姐气色瞧着比昨日好多了,可是没再做那梦魇的缘故?”
竹安点头道:“小姐今晨醒来的时候说了,昨晚睡得极好,一夜无梦。”
岁喜立即高兴道:“定是佛祖显灵,庇护小姐的缘故。”
宁妱儿一面踩树叶,一面冲岁喜笑道:“我也是这般想的,所以方才还和竹安说,过几日秋分随姑母去趟福华寺呢。”
“啊?”岁喜笑容僵住,看向身旁的竹安。
要知道三年前宁妱儿就去过一次福华寺,原本一切都顺顺利利的,却不知何时,宁妱儿身上的花露引来了一只毒蜂,那毒蜂在她脖颈的位置蛰了一下。
宁妱儿自幼痛感极低,后来因反复高烧,逐渐连味觉也失了。
张大夫从前就反复叮嘱过,无味觉尚可,但没有痛感,便是可大可小的事,万一何时伤到因没有疼痛便被忽略,最后可能会引起更加严重的后果。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宁妱儿很少外出,且每日沐浴都要将身子细细查看一番,生怕遗漏了何处不适。
那次便是如此,原本被蜇后,立即抹点祛毒的药膏便可,然而宁妱儿起初并没有发觉,待头晕目眩中毒的迹象出来后,已经错过了最佳上药的时间,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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