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又躺下去合眼休息。
宁有知坐在桌旁正在吃斋饭,第一眼就看出宁妱儿不太对劲儿,赶忙搁下碗筷招乎她坐到身旁。
一看到姑母,宁妱儿就好像一个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忍了许久的情绪忽然涌上心头,眼眶瞬间就红了。
“怎么了这是?”宁有知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满眼都是心疼,“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宁妱儿强忍着眼泪摇摇头。
宁有知着急道:“那是谁欺负我家妱儿了?”
宁妱儿还是抿唇摇头。
竹安倒了杯热水递到宁妱儿面前,宁有知才将她手松开,扭头又看向床上躺着的赵采菲,不免气急又开始训她。
“你还有脸躺着,若不是你非拉着妱儿乱跑,岂会这么大的雨,让她独个在外面等着?”
“又来了。”赵采菲嘟囔着背过身去。
宁妱儿喝了一整杯温水,情绪也稍加缓和过来,她拉拉宁有知衣袖,小声劝道:“姑母莫要生气了,也不全怨采菲,我与她离开前,应当和姑母说一声的,是我疏忽了。”
“你就替她说话吧。”宁有知扭过脸来,叹气道,“不过你的确是该和我说一声的,便是不说,也应当叫竹安陪着啊。”
宁妱儿故作乖巧地点点头。
寺里的斋饭的确过于清淡,宁妱儿尝不出味来,但因心绪的原因,也只是吃了小半碗,赵采菲压根就没碰,这又把宁有知气得够呛。
她也是怕因下了雨,回去路面泥泞难走,耽误时间,到时候赵采菲又要饿肚子。
赵采菲却不领情,背着身朝她懒洋洋摆手。
见她这副自由散漫的模样,宁有知忍不住又数落起来。
赵采菲被她叨念烦了,一骨碌从床上坐起,鼓着腮帮子看她。
这不坐起来还好,一坐起来,看到她额上的纱布,宁有知又气又心疼。
“你看你,哪里有点姑娘家的模样,采蘩知书达理你学不会,妱儿的乖巧懂事你也学不会,你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