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的骨粉,她便能听到我说得话,今日我成亲,她一定很高兴,想必早就想见见你了,你一会儿同她说话的时候,自然些,不要太过紧张。”
宁妱儿屏住气,将手臂缓缓落在身前,由于太过惊惧,一开口时语调尽失,“王爷……”
沈皓长蹙眉看她。
宁妱儿也算佩服自己,她难得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再挤出一个笑容。
她笑着看向沈皓长,再次出声时语调逐渐恢复正常,只是细听的话,尾音依旧带着颤抖,“婆母既然在,我们今日便不该落下跪拜高堂的礼数。”
一语将沈皓长惊醒。
他立即自责地看向白瓷盒,喃喃道:“是儿子不孝,竟将这样重要的事忘记了。”
宁妱儿见他有些晃神,便小声提议道:“不如我们现在将礼数补上?”
沈皓长忙应声起身,宁妱儿也跟着起来,将酒杯放回桌上。
“婆母不会怪责王爷的,毕竟王爷常年在宫中,按照礼数,我们跪拜也不该是……”
宁妱儿故意这样说,因为这样会让沈皓长心里更加愧疚。
果然,还未等她说完,沈皓长便红了眼眶。
刘贵人在世时,因为宫中规矩,他便未曾唤过一声娘亲,这是他心里的痛,可如今,他身在平州,皇上皇后无暇顾及他,他可以不必在顾忌宫中规矩。
他应当在这么重要的日子携妻跪拜娘亲的,可他疏忽了。
宁妱儿不知沈皓长竟也有泪目的一面,往日里他向来脸上都是挂着笑容的,便是待她有时会有几分不耐,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愁眉哀怨,不管他做了什么,至少在这一刻,他流露出的的确是一个孩子对母亲的愧疚。
宁妱儿只是微微怔了一瞬,便立即回过神来。
沈皓长抱着白瓷盒低喃歉意,宁妱儿慢慢移至桌前,将身后的酒杯挡住。
沈皓长道完歉,便又将白瓷盒放到窗后的柜子上,那柜子约摸到他胸前的位置,随后转身对宁妱儿道:“来,我们跪拜娘亲。”
宁妱儿含笑着点了点头,朝他走来。
两人跪拜完,沈皓长拉着她回到桌前,拿酒杯的刹那,忽然蹙眉道:“你方才动我酒杯了?”
宁妱儿心跳顿时慌了一拍,面上却尤为镇定地道:“有么?兴许是方才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沈皓长眯眼瞧了她片刻,将酒杯拿到眼前又端倪了一阵,最后递到她面前,“你喝这杯。”
宁妱儿没有犹豫,抬手便将酒杯接住,沈皓长拿起她面前的那杯,同样是仔细看了一会儿,未见任何异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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