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更不敢张扬,这让她觉得似掉入了泥潭,越陷越深,再无法收场了。
她的几个亲派近臣也觉事情越闹越大,这十几日昭辰私压了四五封战报,时至今日,可也是骑虎难下了,如今却也是一个个没了主意,众人虽终日聚于昭辰府上商讨对策,却终未得进展。
众人之中又属孙玉最是有苦难言,她原是一心为昭辰出谋划策,只头先那私售官粮和向赵家征粮的主意却都出了岔子,为此昭辰对她存了极大的怨气,她自己心中也是委屈,当日她出主意的时候,昭辰也是思量点头了的,如今出了差错却全把罪责加到她的身上,这些日子昭辰全没给她半分好脸看,若非现在正是为难之刻,必有她好受的。
她一边为昭辰面临的这危急殚精竭虑,一面又要受昭辰的白眼斥责,心下苦闷至极。偏生户部那边还离不了她。昭辰现下是全没心思理户部之事,偏生户部尚书林景皓最近身体抱恙,养在府中半个多月也未见好转,如今户部可属她官阶最高,事事离不了她。这事儿全都赶在了一块儿,忙得她焦头烂额。
这日上午,她又从昭辰那儿挨了骂回来,却不得歇脚,午饭也没吃便往户部忙了一下午,又着急赶在天黑之前,取了些紧要公文,往林景皓府中拜见禀事。
这些日子她几乎是每隔一两日便来林府回事,每次只捡紧要的说了,林景皓也不多言,是以每每待不了一时三刻便就离开。然这一日林景皓却对她带来的两件公文颇感兴趣似的,捧在手里字字句句的细看,时不时问上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她一一照实回了,也未见他再说什么。
冬日时短,没多久天变黑了下来,林景皓终是合了公文,望望外面的天色,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倒没注意,竟是这么晚了,耽误大人了。”
孙玉道:“不妨事,只恐扰了大人养病。”
林景皓道:“我病的这些日子户部那边全亏得您了。”
孙玉道:“下官人微力薄,只盼少出些岔子便是。”
“大人过谦了。”林景皓笑了笑,道:“也是饭点儿了,大人不如留下吃个便饭,算是本官谢过大人近日操劳。”
孙玉一愣,她自知林景皓此人心思颇深,无端端把她留得这么晚,又要请她吃饭,必有用意。虽说近两年这林大人倒是站在尚辰一边,可到底隔了心思,算不得自己人,眼下尚辰那儿正遇了难事,这个节骨眼儿上,他这举动却也不知是敌是友。
孙玉生了防心,只道:“为大人分忧原是下官的本分,怎敢承个谢字。大人美意下官心领了,只大人仍在病中,不便久扰,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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