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淡淡的红晕,她的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她的容貌比那二月里盛开的桃花更要鲜妍动人……
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或者是一口答应了,也或者只是点了点头。
于是,她绽开了一脸的笑,笑得花团锦簇一般,可是笑着笑着,她的面孔便变了,变得含泪而哀戚。她切切的诉说着,诉说她的无奈,她的身不由己……
然后,再见面的时候,那张脸上便开始有了螺黛的痕迹,有了脂粉的妆扮……
人前,她高贵优雅得让人无可挑剔,人后,她则是不厌其烦的向他诉苦,用最上好的绫帕小心的拭着眼角的泪,竭尽全力的不触及面上的脂粉,且努力哭出梨花带雨的模样……
她并不知道,他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对她千依百顺的少年,她也没想过,她的种种作态,其实早已清清楚楚的看在了他眼中,但他依然帮她,尽他所能的帮她……
可是每次,他都在冷眼相看,想看她究竟能够做到哪一步。她在做,而他在看,每一次看到。他都会觉得庆幸,庆幸之余,他也还是忍不住的会感到痛心。痛心于她的变化,也更加的怀念幼时的她,那个梳着丫髻,跟在他身后,指着天空绽开的烟花开心大叫的少女……
因为她,他甚至会在看到其他少女纯真模样的时候暗怀恶意的想,想着十年以后,这个少女会是什么模样。
可是初七颠覆了这一切,光阴似流水,当年在绣坊中高傲又目无下尘的官盈朝先是沦落青楼,然后成了宫中受宠的官妃娘娘。甚至在面对着幼时的挚友时,她的脸上也仍然保有一层层的面具。可是当年的初七却还是初七,还是那个树桠之中,坐在沈别宴身边,双眼晶亮,却满怀善念的初七……
晋懋也不管他心中所想,只继续说着:“前些年我苦口婆心的劝你,早日参加科举,以你腹中才学,便不能必定博个状元,至少也在二甲之列。届时我再帮你想想法子,将你留在京城,熬个三年五年,做出些实绩来,将来未尝不能官居一品,位极人臣。何况你父亲如今身子也还不错,花家那边,并非完全不可为……”
原是在回忆中的花有重听他这样说,不觉回过神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温雅道:“子清,你的好意,我都明白。不过你从来都不明白,花家,我根本不稀罕!我想要的,是让花家从顶峰跌落下来,直至一文不名,而不是自己坐上花家家主的位置,继承那一个可笑的世勋之职!”
子清,正是晋懋的表字。而此刻花有重喊出这一声子清,亦是代表他心中知晓晋懋的好意,亦感激。
“你觉得可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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