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忽然说这种话有些古怪,但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哈哈一笑,回头看了柳书颜一眼,适才的那一杯酒,柳书颜因着怀孕的关系只是略一沾唇,如今听了官闻景这话,倒不好不喝,因随沈别宴一道举杯,仰头喝了。
官闻景又转向花有重,语带深意的道:“听闻有重兄好事将近。我亦无以为敬,只是借兄一杯酒,愿有重兄与小七一生顺利和美,永不相弃!”
言毕也不等花有重的回复,一个仰头,自己先将酒饮尽。
众人闻言,不觉都是一怔,互视了一眼,都想不通会是谁将这事告诉官闻景的。起先花有重之所以一直不曾将这事告知官闻景,一来是为了等皇上赐婚给他和晋宁的旨意下来;二来,他自然也怕官闻景受此打击,影响了会试,故此众人都有志一同的对此事只字不提。
官闻景却也并不在意众人的反应,径自回头看向初七道:“初七,旧日之事,都已过去,从此不必再提。这杯酒是告诉你,无论将来怎样,莫要忘记我们总是一道长大的,从今而后,你便如盈朝一般,是我的妹子了!”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初七,喊的那样熟稔却又生涩。以往他总是微微眯着眼,喊着小七、小七,那样亲昵而暖心的仿佛是在昭告天下她是他的一般。
初七心头一酸,知他是彻底放开了。虽然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但是他能放开,她亦欣慰且有些微的惆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初七只深深的看了官闻景一眼,随即垂眸微微点了点头。
见初七点了头,官闻景不由仰头闭眼哈哈一笑,随即再也不多少什么,只抬手饮尽杯中美酒,随手将酒杯掷于地上,头也不回的大步径自去了。
“啪”的一声,酒杯落地,砸了粉碎。场中众人各自愕然无语,半日,花有重这才圆场一般的缓缓笑道:“碎了也好,碎碎平安,看来闻景兄心中已有决断了!”
初七听得只是摇头,实在话眼下仔细回想起来方才官闻景的表现让她确实很有些摸不着头脑,说得仿佛诀别一般。
微微苦笑了一下,反正事已至此也算是官闻景的事终于有了个解决,她倒是觉得松了口气。只是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不免又觉有些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一般。
绣娘去了,盈朝入宫了,她也决心要嫁给花有重,而如今,官闻景也终于摆脱了旧日的羁绊。大步离开了……如此一想,她心中不免生出一种曲终人散的凄凉感。
在一旁的花有重感觉到她的黯然,不觉偷偷在衣底下握住她手,低声问道:“初七,你怎么了?”
也不知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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