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纸上写下,“我病痊愈后,师傅有什么打算?”
手指习惯性的摸上额前水滴状的软玉,柔和的面容在烛光的映衬下越见容光焕发,思索着说,“我嘛,先看乱城看看你师伯,再回药王谷养老。”
漓歌翻了个翻眼,她是问对她有什么打算好不好。
接着又写下一行,“那么师傅准备如何将我安置?还是让我跟在师傅身边孝敬您老人家一辈子?”
少年嗤之以鼻,毫不留情的挖苦漓歌,“孝敬我?你们师兄妹是巴不得老头子我早些入土吧?哼,反正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再去上官黯身边,毕竟你是我徒儿,我也该适当的心痛一下。他把你折磨成这个鬼样子,我是不会再让他带你回去。至于以后的路要如何走还是要看你自己。”少年扬起头,看着烛光闪闪烁烁,额前的玉反映着微黄的光亮,煞是好看。继续说,“当年上官黯要带你走时我就觉得不妥,可是你死活就是要跟着他,这些都是你自己选择的丫头,没人逼你。”
漓歌低下头,不做声。
“所以,我给你的‘心药’一定是你想要的!”少年看着低头发呆的漓歌,嘴角扬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3
第二天早上,漓歌睡得正香,就被一只小小的脚狠狠的踢了几下,痛得呲牙咧嘴的。睡意浓重。没想太多,反手一甩刚刚又重重的打到旁边睡在熟睡的人的脸上。
被打的人连睫毛都没动一下,双腿死夹着被子翻了个身,嘴巴里不知还在嘟囔些什么。
漓歌受不了的从暖和的被窝里坐了起来。
天底下只有她师傅才会这么有才。
小小的二楼房间的地板上用厚厚的棉絮在地上铺满。榻椅上的虎皮自然而然的垫在了他身下。三人一字排开来睡,他睡最里面贴着火炉,漓歌睡中间,可怜的小童子睡最外面。三个人合盖着一床巨大的天山蚕丝被,可是被子几乎一整夜都是被他夹得死死的,她和小童子都凉着。这不说!毕竟火炉很暖和,底下又垫得厚,倒也不觉得冷。小童子究竟是个孩子,睡觉打把式也正常,可是她最受不了他那么一大把年纪了一晚上说梦话磨牙!
以前在药王谷也是他们师徒三人睡在一起,那时他和赵弑晚上一个打把式一个磨牙!弄得她没睡过一个好觉。
这么多年她以为她终于逃离了这个命运,可是没想到!
如今噩梦又开始了!
问苍天问大地问王母娘的干妈,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折磨惨。被人弄得半死不活不说,还要遭个老头子嘲笑自己胸部小,现在连个觉都睡不安生。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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