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岑宁藜咬着手指窝在纱画的怀里,不哭也不闹,静静的看着床上的爷爷。眼睛睁得大大的,明亮得不可思议。
“父皇。”岑宁玺跪在床边,不可置信的喊了麾帝一声。那声音听上去波澜不惊,镇定得不像话,可是其中透露出的深深悲凄让人听见都将心揪紧,痛得难以控制。
颐后早已在床沿上摸索着麾帝的脸颊涕不成声。
“父皇。。。。。。”岑宁玺头微微向一旁侧着,湛蓝色的眼眸中那样空洞,呆呆的看着床上苍老的人的侧脸,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有他轮廓的相似之处。
只可惜他们同样湛蓝的眼睛,有一双再也不会睁开。
“怎么办?父皇。。。。。。”岑宁玺呆呆的偏着头看着床上的人,他怕他稍微移开目光床上的老人就会醒过来对他笑一样。他不相信,他真的不相信他已经死了,他那么强大的一个人,那么坚定厚实的一堵墙,那样巍峨高耸的一座山,怎么会说倒就倒下呢?
又是命运在和他开玩笑。
他发现命运最近总是和他开玩笑,先是藜儿,然后是漓歌,最后是他的父皇。。。。。。
一个比一个更加考验他心脏的承受能力,到最后这一个的时候,他现在他也死了。碎成了一片一片,风一吹就要飘散开来。
小时候,父皇也总是说他是蒲公英,只要自由自在的飞翔就好。其他的他可以为他顶着,他只要做他喜欢的好。这也是麾帝为什么封他做的是王爷而不是太子的原因。他是他爹,他总是能清楚的知道他喜欢什么,他厌恶什么,事无巨细。连自己父亲寿辰都会记不清楚的他倍感惭愧。所以现在天塌下,他一个人该要怎么去支撑去这样的全部。
他的自负感在忽然之间湮灭。因为给他自负的人消失了。。。。。。他再也没有资格娶自负了。
会不会很残忍?
怎么可以怎么残忍!
“哇。。。。。。”刚刚还好好的藜儿一下子哭了起来。
纱画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轻轻的拍着女儿的后背,哄着,“乖噢,藜儿不哭,藜儿不哭了。皇爷爷不能听到你哭,所以乖。。。。。。不能哭知道吗?皇爷爷最喜欢的就是藜儿了,藜儿不要哭了。。。。。。”越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哽咽。
藜儿的哭闹声音更大了。
“你父皇驾崩了。玺儿,你不用在喊他了!”颐后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冷漠的从床沿上站了起来。
“没。。。。。。”
“你给我闭嘴!”颐后严厉的冷喝阻止了岑宁玺说出更多不合时宜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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