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悸。
孟云池皱眉寻了个地方落脚,抚着忽然被针扎般疼痛的心口位置,缓缓吐了口浊气。
第27章 谋反
郑颉皖执笔落卷,细细描绘,一个身影经他不断仔细的斟酌下笔,跃然于纸上,头戴幕篱,背影孤绝,只被风吹起的空隙间露出轻纱遮挡之下的一小截下巴。
他蹙眉看了片刻,觉得画不出那人半点风姿,于是将宣纸团起来扔到了桌下,而地上早已躺了好几个团成一团的宣纸,蘸着些许笔墨,驳杂不堪。
陛下,宫人踏着小碎步上前报道:吏部尚书求见。
郑颉皖眉头一皱,不见。
他低头片刻,察觉到身边的人还不离去,蹙眉道:怎的还不退下
因为他在等我。有苍老的声音传来,拐杖笃地的间响回荡在大殿上。
陛下,邵玉清走上前来站定,距离已经超过了君臣之间该有的的仰视长度,目光齐平,开口道:江南的水患尚未解决,陛下怎么能沉迷于这些不相干的事情,忽略了正在受苦受难的天下百姓。
郑颉皖察觉不对劲。
这一番诘问简直莫名其妙,关于江南水患,折子他早已批下去了,邵玉清怎么突然拎出来借题发挥
邵爱卿,你到底在说什么?
陛下,邵玉清再进一步,您沉迷于那幅画里不理朝政,长此以往,置朝中大臣与天下黎民于何地
郑颉皖虽说极是爱惜画卷,对之小心翼翼,但也绝对没有痴迷于它到不理朝政的地步,邵玉清这番步步紧逼的说辞,窥其异心可见一番。
邵玉清!
郑颉皖加重语气,身率世家望族,名门之表,还望你注意自己的言行,莫让人误会了去。
邵玉清并不答话,只高声道:这样一个沉迷于风花雪月的昏庸君主,只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虚影便抛却国家之事,废政多年,你们还要继续为他卖命吗?
他身后带来的人无一人开口,但腰间的佩刀却已经证明了他们的决心。
进宫佩剑,群拥而至。
这是要谋反啊。
郑颉皖额头青筋跳起,邵玉清!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邵玉清将手中拐杖往殿上一掷,一把撕掉脸上的□□,狠狠道: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
郑颉皖满脸震惊。
二十年前邵玉清便是这番模样,二十年后却还是没有丝毫变化。
这里面的古怪不言而喻。
郑颉皖抽出长桌下的剑,沉声道:邵玉清,谋逆的重罪,你可想好承受了
成王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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