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垂,视线移到了他怀里的陶罐上:难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我知道了,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琅月的手绕到他身后,不知做了什么,那原本用玉质带勾系起来的三重腰带层层落地,那还矜持什么?
琅月被按在地上,手指陷进花瓣铺就的黑泥中,沾染了一点污色,身后埋头苦干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琅月捻起几片花瓣,眼眸微动,在火颂看不见的地方无声大笑。
夜色深了,火颂将人背在背上慢慢走回去,为何总是这样轻?
什么?琅月累极,迷迷糊糊的想睡,在他背上咕哝一句,长如绸缎的黑发披上下来,软滑的拂过火颂的脸。
火颂将人轻轻一掂:你太轻了。
嗯唔琅月被掂到某处地方,闷哼出声:疼
火颂:抱歉。他放轻了动作,暗暗想着或许该给这人做些调养身体的药膳来。
不久后琅月便埋头在他肩颈处,呼吸均匀。
火颂被那纤长的眼睫蹭的颈间微痒,偏头去看身后人。
这样一个长相妖异漂亮的青年,睡着后却像个孩子一样。
火颂心里微软。
回去路上又碰见孟云池刚好回来,他看着一直立一熟睡的两人,问了句:去哪儿了?
火颂想想为主上摘作酿酒的那几罐桃花,又想到两人在桃花地里的荒唐,莫名觉得脸皮有些烧,于是扯了句谎:与琅月出去游玩,他有些累了,我背他回来。
孟云池视线移到他背上熟睡的人脸上,不知在想什么,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怎么了,主上?
无事,孟云池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来,我前一阵子想尝试着种一片火百合出来,但魔界环境不佳,无论如何也种不活,你替我种种看如何?
火颂将种子收下了,好。
嗯,孟云池看着他道:你们应该也累了,回去吧。
他在火颂转身后却并未离开,望着两人的身影远去,像尊石雕一样在原地凝视了许久,直到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不几日后成华宗掌门终于出关,茗尊这个代执事退位,众人也不必再对着那样一张漫不经心万事不管的欠揍脸。
那须发花白的老者得茗尊一句师兄,微微颔首,俯视一众殿下待命的众人,目光慢慢定在了座前方他最小的徒弟奉溪身上。
既成华宗近日无甚大事,那便散了吧,他声若洪钟:不必这样兴师动众的聚就相迎。出个关而已。
众人闻言纷纷拱手行礼,随后三三两两的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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