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池不同他说一句话,抬剑便攻身上来,眼见长剑带着狠绝的力道挥向琅月的颈项,却在途中被人硬生生提剑挡了下来。
封诀手下用力,将他的剑弹开来去,一击迎上。二者瞬间交锋,顿时尘烟四起,身形快到连琅月也无法看清。
琅月抚掌而笑,主上感觉如何,这人可是我特意培养出来的,莫说那成华宗雲骅剑尊,就算是现在那满身暗创的奉溪老贼也不一定能敌得过。
照影门原是我曾经创立的门派,本是收留些与地鬼体质兼容的孩子以作他用,不想这种小门小派籍籍无名至今却终是被卷进宗派斗争之中覆灭了,剩下这么个双腿残疾的废苗子。他似乎有些愉悦,声音不停:哪曾想这孩子体质却是绝佳,能与那么多地鬼炼合成一体,叫我惊喜不已。
他话音刚落,封诀手中黑气大盛,蔓延着附着在剑身上,带着股阴郁寒凉之气,每一剑都威势叠加,剑鸣中藏着万千鬼啸,竟隐隐有几分同尘的影子。
两剑相交,铿锵一声历响,原本因二人交锋而层层厚积的灵压忽的一轻,孟云池手中剑竟在对方剑下断作了两截。
孟云池顺势使出早已蓄积在另一只手中的暴击,拉开两人距离,望着封诀道:你就心甘情愿这么被他利用?
甘愿又如何,不甘愿又如何,封诀道:先生可还记得,我曾说过我开天品阁的目的。
照影门收留被遗弃的孤童,虽然目的不纯,但至少给了我们一个安身之所。里面的所有人都是我的家人亲友,他慢慢道:但只因我们弱小,就这样被吞没在名为宗派斗争的洪流之下,剩下我一人独活于世间。
我没有宏图大志,此行不想改变什么,我只想要我的亲友家人。
他看了看一旁的琅月,继续说:而他说过,他可以复活照影门中死去的人。
孟云池皱眉:你被骗了。
无论他骗与不骗,我都只有这么一条路可选择,毕竟我能从轮椅上站起来,也不过是因为他,封诀望着他,忽然道:孟先生,我有没有说过,其实我那死去的朋友,生得与你有三分像,虽然不及先生天人之姿瑰丽无双,他慢条斯理的抬剑指向孟云池:所以我这样用剑尖对着你,总会有点愧疚的。
虽说这点愧疚不足以让他停下自己手中的剑。
他手下汇聚万千雷霆之势,毫不犹豫的抬起剑来狠狠朝孟云池劈过去,避无可避。
长剑刺入皮肉的声音乍然响起。
封诀愕然回首,只瞧见那原本被半吊起来奄奄一息的闵行远手中执着同尘剑,而剑的另一端,已然没入琅月胸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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