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从此一别永无再会,天各一方。
此方一朝事了断去过往,离别过后,不再相逢。
后来琅月被关在永无天日的沉渊底下,抬头望了望,却什么都看不见。
没人知道,其实他可以偷偷越过鬼门来到人界。
他会隔数年便出来一次,以火颂看不见的形态待在他身边,静看他经历了什么,与什么人说了话,游了哪些河山。
这是唯一能让他只身在沉渊里支撑下去的动力。
他看火颂走过一处又一处地方,却是极少停留,仿佛不知疲倦似的一路朝东步行而去,偶尔孤身一人露宿野林间,周围环伺着一双双目露绿光的野兽眼睛,他即使知道火颂能只身一人应对,却仍是吊着一颗心落不到实处去,胆战心惊看他满身浴血斩去野兽,只伏在野林间稍作休息,便不知疲倦般去往下一处地方。
好似生怕时间不够似的。
然而日出日落,朝旭斜阳,琅月每隔数年都会出来看火颂一次。
直到他发现火颂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颗蛋。
一颗黑红相间,表壳黯淡的龙蛋。
琅月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趁夜晚火颂抱着蛋沉睡时偷偷现出身形,伸出抖个不停的手去摸那看起来薄脆不堪的蛋壳。
里面尚处在混沌中的神识察觉有人靠近,有些亲昵的似要与他相近,察觉到他要撤开手去时还依依不舍的挽留。
这孩子,这孩子
琅月的那颗心几乎要蹦出胸腔去。
他与火颂的孩子?
火颂第二日准时醒来,瞧了瞧怀里的蛋,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抱着蛋继续上路。
他不知道身旁有个人到底守在一边凝视了他多久,压抑着想与他相认却始终不敢的心,在他身侧枯坐了一整个晚上,想了多少东西。
东升的旭日活泼且美好,他不会再回头去看身后不堪回首的黑暗。
后来蛋壳破了,从里面钻出一个黑眼睛黑头发的孩子,他一日日长大,火颂也开始一日日衰弱下去。
再后来,息门封印自动解开了。
琅月自那孩子破壳后便不曾出来过,息门封印一破,他率先锁死鬼门只身来到人界,只看见个与他生得极为相像的青年。
那黑发黑瞳的妖异青年生得与他七分像,头顶却有对欣长遒劲的漂亮龙角,对方看了他许久,慢慢开口:父亲。
琅月一震,几近失语,他的唇几度开开合合,却问不出一直藏在心底的那个问题。也或许是潜意识里根本不敢问出来。
青年转身道:与我来吧。
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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