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力过猛,让父亲的心从此死去。
闵行远站了许久,想起湖边时孟云池那往后缩了一缩的脚:是,我定当好好思量
是么?闵运揉捏冬飞的胖脸,毕竟我还从未见父亲笑过,爹爹你能做到么?
室内静谧,窗台上的绿萝葳蕤,在微风里轻轻晃动,床上的人侧着身屈膝蜷起来,半张脸陷进柔软的锦被里,足底被割伤渗出的细密血丝染红了白色的被边。闵行远捏着药瓶过去半蹲下来,执起他的足部去看那些伤口,随即用手指沾了膏药,给他一点一点抹了上去。
室内明亮,将在阳光下飞舞的毛絮也照得一清二楚。
闵行远抹完了膏药,随手将药瓶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搁,敛起袖子来爬上出去,贴着孟云池躺下来。
师尊为何不说话?
他瞧见那人无甚反应,干脆捉了他一只手过来,弯起一段段指节把玩片刻,将自己的五指贴合上他的指缝里,十指相扣。
孟云池的指尖淡白无色,闵行远早已察觉到他骨子里发出的颓顿气息,了无生色,仿佛这个人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
因息门而重生的人并非从此永生,火颂是如此,孟云池亦是如此。不过是将他们的魂魄强行拉扯回来,将寿数延长到极限,几年或几百年不等,天数一至,该走的还得走。
许久孟云池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眼睛是睁着的,没有半点困意,阿远想要我说什么?又该从何说起呢?他低头望着两人交握的手指,淡淡道:只是现在想来,仔细算算,我的寿数也该快到了。
不会的,闵行远将他抱紧了:我说师尊能活多久,师尊便能活多久。
他这一番话无异于自爆,但孟云池却浅浅笑起来:阿远,你骗过我没有?
没有,我从未骗过师尊。
孟云池摸摸他的头,有些恍惚的看向窗外。
外面的天是蓝的,白云舒卷随风,阳光温暖,四季如春。
他到底是多久以后才发现,这里的阳光,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木,皆是真实的,根本不是什么用阵法和灵力幻化出来的幻象。
这里是天道为他单独在大三千里开辟出来的一个小世界,摘阳取景,填上所有细节,一点一点的布置所有,制造出来一个温暖的小世界。而不是他所以为的什么遗留秘境。
被天道偏爱至此的私宠啊,却犹如一个打造得漂亮至极的牢笼,牢笼里藏着温柔乡,不知不觉的将他困于其中,挣脱不得。
孟云池捏捏闵行远的耳垂,勾起唇笑。
真是狡猾又可恶。
闵行远见他笑,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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