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然后又让我站在她身边看她屏气凝神地练字作画,顺便为她研磨、换纸。我装得极认真仔细地做着这些活,还时不时对她的一笔一划进行诚恳地赞美,心里却如一锅即将沸腾的油一般。不光担心太平那边的秦无伤到底有没有离开,更是念着不见人影的沈言楷到底去了何处,自回来就一直没机会去找他,如今又被这个女人一套两个多时辰,真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好在离两个时辰尚有一刻左右,宫外带回了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清原先的颜色。他拿着秦无伤的在都城时用的令牌要求面见皇帝陛下,然后递上了这个女人期盼已久的东西。
“嗯,三千人敌一万,果真俱是骁勇之将。”她看着桌上摆放的几件代表太平最高权力的物件及库存账册眼神微晃,“你家公子可安好?”
“谢陛下关心。昨夜一役公子爷身先士卒、亲手杀了太平的匪首,公子虽有受伤但所幸尚无大碍。如今正请了太平城里所有的富户名门在府衙内听训,还让他们一同拆换各处名牌匾额,仰我朝威名。”
这人虽因力竭而气息凌乱,答话的内容倒还是机灵的很。我仔细观察着这个被秦无伤派来送东西之人的表情,想看出他说秦无伤尚无大碍是真是假,可此人满面风尘、血迹,甚难细辩出什么来。只恨那秦无伤若真是无碍,为何不赶紧离开了,还在那里折腾这些个做什么!而端坐的皇帝倒似听他说得津津有味,居然问:“你家公子连匾牌都准备了?”
那男子顿时叩首道:“是,陛下。公子说太平逆匪既已清除,自然不能再由其顶着原先的匪号。于是公子在那群请来的人里分找了写字立书的、篆刻雕画的,想来是人多好办事,小人出发前瞧着已做好了些,公子便让他们先拆换起来。”
呵,这秦无伤果然篡位夺权有经验的很,这么快将城里的名流都聚拢了,还让他们写牌刻字的。如此强兵环恃,哪个敢不从的必定是当场杀了儆猴,但凡一人照做了,必有胆小之人从之,而旁观的也再撇不清关系——整个是将他们城里的一竿子都拖下了水。
“公子可曾屠城?”
“未曾。公子爷说,太平之名意头甚好,既然匪首已清便不愿再让太平之地染上血腥。公子爷还说,惟愿陛下、殿下得太平、享太平、开太平盛世。”
连连点头,这位陛下终于满足了,挥手让这个快脱力的人下去诊治休养。
这位陛下的话虽没几句,却来来去去多是关心百姓关心秦无伤的,丝毫没提起库粮、库银,真真是个极会做的。
“恭喜母皇,太平既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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