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地方只要不是皇城皇族、没有民族间的仇恨,战胜后无必要的大肆屠杀一定会比前世的战争少,城里的百姓似也很清楚这一点,配合度较高。
第四日,城内一切都上了轨道,都城之困也随着一批批的粮食运到而解了。适时正逢五月,新育出的水稻种苗都要在这几天插到田里去,此事重大,否则下半年的米粮就又没了着落。王嬷嬷也清楚这点,于是她将城内各家的私粮充公了大半后,便不再与这太平城的富户、百姓多纠缠。下了道命令让城中男女、只要不是老者幼童的都放下非必要的一切,全体下地帮忙,然后又从军士里专门抽派出几队人来在附近的村落里驻扎,算是一半保护一半监督。于是,一时间整个太平全心一致为种田,倒也一派安稳、军民和谐。
看着远处一溜弯腰劳作的人,手里捏着秦无伤的平安信,心里喜忧参半。都城里的女帝不是傻子,除了打仗外,守城也不是无能,她应该能平安等到长江以北的大部队来会师了。这样的话,这个天下,她已夺下大半。即便最后由于萧相的小皇帝而守不住江南之地,这个女人也能坐拥大部分长江以北的中原大地而自立。定都西北,如西安、洛阳,国势未必不能久长。所以,如今只看京口一城,京口若不能于近日夺下而入了萧相之手,那她便真得考虑北迁。这于我是吉是凶?
………峰顶微云竹室
我站在这间竹屋外已有三刻。自太平出来,我便直奔的这里。我知道沈言楷此时绝对不会在都城。屋里的人也已候了三刻,他未出声,我亦不动。我与他之间,变得如此艰涩。
“言楷……你可是后悔?”我终于长叹一声开口。其实这个问题我本来不想问的、也不该问。因为他若答“悔”,我根本无言以对、只能回转身离去。不问不答,我与他之间或许才更多余地。我才能如自己之前所想的那样,用时间去慢慢消磨两人之间的矛盾不合,让裂缝慢慢被我与他生活点滴填满。
可现在,我问了。问出口,就觉得自己卑劣。与其说我在问他,不如说我是在逼他答“不悔”两字——我内心何尝不是在赌,赌他的傲气不允许他真的说出“悔”这个字来。
牙根一咬,人飞扑入内。“言楷,……不要说!当我没有问过……”
竹榻上盘腿而坐的消瘦身影,似在云雾里飘摇。一眼看去,让我有种他就要飞走的感觉。忙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脸凑到他耳边低声地急语:“别说,什么也别说,当我没问,你什么都没听到。”
“呵,”笑容浮上他的脸,让我心慌。“夏儿想听什么?听我说不悔?我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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