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目的达到了,这是我来前就一直想要做到的。现在这些话自沈言楷嘴里主动说了出来,没让我费心、没让我难堪,这已经是我能设想的最好结果了,可我却丝毫没有喜悦的感觉。他的话只让我自心底涌上了无奈、伤感,久久压抑着、挥之不去。
这次他没有送我,他甚至就一直坐在那里再没有其他的动作。这样一个男人,今天又对着我强调了一遍他曾经答应过我的事。这些话不光是他自己主动为我这个妻子找的台阶和理由,也是他要告诉他自己的、强迫他自己要做到的。
我何德何能,有他这样一个可以化身传奇的男人陪在身边,对我好、对我用心,对我始终如一。可是,我却生生地把他从自己身边推远了,用他对我的情伤了他。
今日从这个门出来,我与他之间便再不同以往。我真的能用这一生剩下的三分之一的时间来填满我和他之间的缝隙?我能求的,真的就只有自己和他的下辈子?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得到了什么?是多是少、是轻是重,无法衡量。
牵着马,顺着山道一路走去。漫山的景,在我眼里,不过萧索二字。
那天,我一个人这么走了很久,怎么也该有三个多时辰。饿了,摘点树上的果子,渴了喝点山间的溪水。可是,自己走了这么久却没有能回到都城去,更没有回到太平。不是我不想,而是半路我遇到了意外,由于这个意外,我到了另一个城池。
说实话,我没预料到会发生这个情况,因为从都城出来后,自己身边就没有断过保护的人。这次来找沈言楷,我虽然把明面上王嬷嬷派的人给甩了,暗里的影卫却一直还在。一来他们不是这么容易打发,二来全打发了旁人会真的担心,所以看他们不在我面前现眼,我便干脆假装不知道。
于是,当我走到一个不知名的小山包前,看到对面山崖边两个六、七岁的男孩,哇哇大哭着拽着山藤摇摇欲坠时,我一点都没犹豫便飞也似地冲了过去。
攀岩走壁,好不容易将两个孩子中的一个送上了崖顶,又回转身去救另一个。当我半靠在崖下、单手抓着石壁、另一只手抱着第二个孩子打算跃起时,猛烈的攻击突然自远处袭来。我没有松手,也没有回身,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