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的得意门生,我是在我爹书房的帏帐后面看他读书看熟稔了的。”一瞬之间,仿佛回到幼年间的岁月。
那个先帝的嫡子却不被先帝宠爱,生母摒居冷宫。他除了朔望之期能见到先帝以外,多半都是在皇子居所读书习礼,有时候也会去自己的太傅家中读书。就是这样一个半红不黑的嫡长子却继承了先帝皇位,虽然父亲辅佐有功,只是他是丝毫不容被人小觑的。登基数年来,一扫先帝晚年帝国颓势。朝中上下,无不是一副新朝气象。
他为皇子时没有嫡妃,只有两个太子良娣和太子良媛,也就是如今**中的舒贵妃和娴妃。而这两个妃子,这几年居然都只各自生下一个女儿。都过了弱冠之年,居然没有一个皇子真是奇事。
有好事之徒在大婚之时就说他是在等太傅之女长大,其实对于他来说谁做皇后不是一样。只是让自己太傅的女儿做了皇后,确实是一举数得之事何乐而不为?只是这内中隐情只有当事人最为清晰,一来是忌惮乐家权柄甚大:乐晖盈的父亲位兼三公之职,满朝上下文武官员出自门下占去大半;第二乐晖盈的两个兄长手里掌握着帝国一半以上的兵力。这也是先帝不得不把帝位传给龙瑄炙的缘由之一,乐家当初保定龙瑄炙。先帝除非把皇位传给他,否则不论给谁都将是一场空欢喜。
大婚订下皇后之时,有人在背后讥笑龙瑄炙这是投桃报李感激乐家当初助他身登大宝最大的报答。也有说她擅宠专房的,说大婚之后皇帝七天不出坤仪宫。祖制只说三天不得临幸妃嫔,皇帝却整整住了七天。后又说皇帝这么久不住坤仪宫是因为皇后在那七天里发小姐脾气,惹恼了皇帝所以皇帝不再莅临坤仪宫。
乐晖盈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这个若被人看见只怕又有多少风言风语传出来。为何总是把自己推到着风口浪尖上去?
因不必去给皇太后请安,乐晖盈便只穿了件轻便的长裙在窗下书案边临摹大字。榛遐端了盏碧螺春放到案上:“娘娘,早膳预备了薏仁米粥。”
“嗯,等会儿再吃。”乐晖盈写着字,头也不抬。
莫颜撩开珠帘:“娘娘,舒贵妃带着徐充容来给您请安了。”
乐晖盈点点头:“让去偏殿,就来。”搁下笔,抿了口茶:“榛遐,拿件外袍过来。”
“臣妾参见娘娘,娘娘千岁。”乐晖盈到了偏殿,舒贵妃一身华丽的宫衣站在下首。眉间那颗莹润鲜亮的坠珠儿光彩夺目,配上髻上那支紫金凤钗简直要把一身素淡装束的乐晖盈压了下去。
乐晖盈微一颌首,在绨几上坐了:“坐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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