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杨平西把袁双的行李箱放进汽车的后备箱里,又去了最近的早餐店买了份早餐回来。
坐上车,他把早餐递给袁双,说:“垫垫肚子。”
杨平西买了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袁双只接过豆浆,说:“包子你吃吧,我喝豆浆就行。”
“豆浆喝不饱。”杨平西说。
袁双回道:“我不饿,你开车需要体力,你吃。”
杨平西没收手,说:“空腹喝豆浆容易反酸。”
“那我吃一个……”
“你先吃一个……”
袁双和杨平西几乎同时开了口。
这该死的默契,都这时候了还管用。
袁双闭上嘴,杨平西接着把话说完:“剩下一个我吃。”
袁双这才接过包子,她给豆浆插上吸管,吸上一口,余光去瞄杨平西。她想知道,他放手让自己走,是不是在他那儿,已经默认他们这段关系结束了?
袁双没敢问,她以前自诩是个爽快人,但遇上杨平西后,却好几回在他面前露了怯。没确认关系前,她怕问了朋友都做不成,现在是怕问了,就真的结束了。
从藜东南开往藜阳,走高速也要三小时,一路上袁双和杨平西都不说话,车里异常沉默。
袁双想起三个月前,杨平西去动车站接她,明明认识不过两天,他们一路上还能有说有笑地拌嘴,现在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却无话可说。
她有些懊恼,恼自己明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昨晚还要去试探他,把事情弄成了现在这样,不可收拾。
藜阳机场在郊区,不用进市里,杨平西开车抄了近道,临近正午时将车停稳在了机场入口。他解下安全带,回过头去看,袁双还没醒。她睡得不踏实,眉间拧出一个小结,表情看上去不太安宁。
杨平西默默地注视着袁双。
刚才这一路,他几度想问她,她决定回北京,是不是就意味着不想继续这段关系了。话几回都到了嘴边,最后却没问出口。
坦荡如杨平西,还是第一回 有想逃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