藜江的江水脉脉地流动着,泠泠的水流声和着山间的虫鸣鸟叫,愈发突显山林的寂静。白天里,古桥上总是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夜里空无一人,在皎洁的月光下,呈现出一种古朴的质感。
晚间山风萧瑟,杨平西问袁双:“冷吗?”
袁双今晚喝了几杯酒,现在身子发热,并不觉得冷,遂摇了下头。
“醉了?”杨平西又问。
袁双不屑一笑,“你都还没醉,我怎么会醉?”
“再多一杯,我就醉了。”杨平西说。
袁双抬眼看他,“你会酿那么多种酒,怎么酒量这么差?”
“遗传?”
袁双想到今晚杨父不过喝了两杯米酒,就回房间躺着了,便忍不住笑了,“看来你还真不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
“嗯?”
“没什么。”袁双轻摇了下头,又说:“你一个卖酒的,酒量这么差可不行。”
杨平西不以为意,“不是还有你?”
袁双乜他,“杨平西,你当初不会是看上了我的酒量吧?”
杨平西从喉间溢出一声笑,点了头,说:“被你猜到了。”
“我就是看你喝一杯莫吉托都醉不了,才想把你留下来。”
袁双扑哧一笑。
他们牵着手走上古桥,藜江的江水里有鲤鱼在跳跃,激起阵阵水花。
袁双忽的想起佚?了自己第一回 来古桥时,杨平西陪着她,那时候他刚提出让她留在“耕云”,她欲要拒绝,心里头却又摇摆不定。当时他说,以后有的是机会夜游古桥,现在一语成真,他们真的一起来了。
“杨平西。”袁双站定。
“嗯?”
“我们认识多久了?”袁双问。
“四个月。”
“才四个月啊。”袁双感叹道:“感觉我们已经认识很久、很久了。”
杨平西轻笑,“嗯。”
回想相识至今的点点滴滴,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充实的。
袁双恍然回望,想起和杨平西的初次相遇,笑道:“我第一回 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不是个正经师傅。”
杨平西眉头微挑,“那你还敢上我的车?”
袁双故意重重地叹口气,说:“当时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