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怀。
杜守正显得无力,哀声道:「我该走了。」
「父亲大人。」杜千幸其实还有话想说,只是??自己又能说什么呢?
杜守正轻轻拍了拍他肩,叮嚀道:「小心圣皇。」
杜千幸闷闷点点头。
母亲口中的“那人”,不正是指圣皇吗?
他体内流着圣皇的血呀!
几乎是哀怨地想从心底发出笑声。
可是他真正在乎的父亲,此刻,却要离他而去。
捨不得、不想再有人离去;但他什么也做不了。
杜守正从他眼前走出门外。
杜千幸一声哀喊:「父亲大人。」
杜守正为他停下脚步。
可自己又能说什么?
勉强出声,道:「我会想办法救千云回来,还有你。」
杜守正却没有任何担忧道:「为什么要救千云?」
「因为他被??。」杜千幸答不上话。
冷静后想想,千云是美神,确实不会有任何危险。
杜守正话中意思,与他所想并不相同;他道:「你去向祭司大人说一声,千云便可以回来。」
杜千幸冷笑,否决道:「没那么简单。」
杜守正欣然一笑,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只有真心爱过人,才懂得爱一个人时的神情—
杜守正爱过、见过。
即使祭司大人戴着面具看不见神情,可眼神骗不了人。
杜守正深信着,祭司大人不会伤害杜千云,更无需担忧杜千幸。
他仰望起蔚然的天。
「你可以安心了。」
他也可以安心走了。
此生的至爱在彼岸等他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