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那么暖暖的感觉。而这一年的冬季,怎就如此的难过?
冷的透骨。疼的浸心。
靳佑辰带了几分幼稚,几分霸道,或者几分冷漠的面容,越来越清晰,总在寂静无声的寒夜里肆意的招摇,让容若的心一阵阵尖锐的疼痛。靳佑辰,你可是已经遗忘了容若?
金拓来这里,已经遇上了湮儿。晋亲王在这里,肯定了没有容若。有芸罗的那一闹,大概皇宫里已经对这儿的人没有了怀疑。靳佑辰,是不是在别人的肯定中,也肯定这儿没有容若,所以不屑来此一看?
哪怕只是如同当初那样,微微冷漠的一笑,也好。再不敢奢望,定南王府里,那样浅浅的雨夜,那样惬意的箫声。……………靳佑辰,容若这一生,该何去何从?
想着,容若的鼻尖微微泛红,眼角的眼泪,透了灵动聪慧的眸子无声无息的滑落,靳佑辰的笑脸与温柔,愈发地清晰,浸透了她的眉发。
起身坐到梳妆台前。梳妆台还是延续了她一往的风格,大大的如同一张书桌,几乎没几样胭脂水粉,珠宝钗玉也整整齐齐地只在一个盒子里。倒是笔墨纸张占了大部分。
乍低倦眼雨凉味,点滴琼花心欲碎。
来风问道朱阁翡,无君答指锦衾废。
遗钿对镜浅成灰,魂魄入梦惊起谁。
卷帘点墨挥不慧,清宵寒夜梦尽悲。
绿芜满园我惟泪,秋浸旷野君已北。
梁燕侯双皆成队,长条萧瑟无力垂。
英落曾醉痴如飞,一地相思碎了碎。
奈何眉间谁眸回,全似弦断它焦尾。
满目的墨白交错。容若清秀的眉间浸着忧伤。这是记忆里的全部。关于靳佑辰,她满满的凌乱的思绪,全在那个微冷的清秋,与这雪花飘凌的冬天,似乎毫无关系,只有那淡淡的雨,在心里轻轻地摇曳。
心里仿佛是一片空烙的疼痛。
“姐姐。”
湮儿腼腆地轻笑,与金拓牵手站在容若的房门口。
“哦。”容若听到声音,猛得回过神,闭眼收忍回了泪意,稍稍地一怔,才回头看着门口的两个人,扔下手中的笔,浅浅地微笑着走出房间来,淡淡地看了两个人紧扣的手指,微笑着道:
“如此仓促的安排,还望王子不要责怪。”
金拓豪气地一笑,刚毅的脸庞似乎与初来靳国京城时的那份邪魅毫无牵连,此时只是干净而温柔的神情,就连刚才那难过的令人心碎的眼神也毫无痕迹,牵了湮儿的手,随着容若一起走出房间,到了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下来,对容若和气开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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