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滑过我的脸。我深吸一口气,道:“沈让有句话要我稍给你,他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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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后来什么也没发生。之前的狱卒凶神恶煞似的都不肯多话,今天这个送饭的看起来比较和善,我便试探着询问起沈让的事。
“那个啊?那个早就审完了。”狱卒边将饭菜推进牢内,边四处张望有无来人,神秘兮兮地道:“叛国外加杀朝廷命官的重罪啊!闹得满城风雨呢!”
“对对,就是那个!后来怎么样了?”逃跑了吧?还是劫法场?我抑制不住激动地问。
狱卒站起身,低头看怪物似的看着我道:“还能怎样啊?腰斩了!”
“腰斩!?不可能!”我脑中一片空白,边摇头边扯出无比难看的笑容,“您再想想,会不会是记错了?”
“怎么会错?行刑时我正好在那儿!”他眼里透着鄙夷,转身想走,但马上又不死心地退了回来,“就算我看错了,赵太师总不可能看错吧?”
“赵……太师?”身后传来赵琢的声音。
“是啊!今天刚上任的……啊——”那狱卒惊呼着,双腿一弯跪在地上,“大人!”
因为被牢笼挡住,我看不见那边的情况。只知道有人示意打开牢门,遣退了狱卒,一步、两步,缓缓走进我的视线。一袭紫袍穿在他身上,更显得威严而不可忤逆。“'炫/书/网…整。理'…提=。供'不相信沈让死了?”他问,音调平缓,熟悉却又陌生,“……我带你们去看。”
赵怀仁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看来他并不担心赵琢偷袭,首先他的武功不一定在赵琢之下;其次,他或许料定了对方不会与自己动手——窥见赵琢的表情后,我越发肯定这点。
“我一直以为我姓赵……”赵琢垂着眼皮,低哑的声音仿若自语。
前面人将头稍稍偏过一些,可很快便转了回去,并未放慢脚步,“天下赵姓之人如此多,你现在也可以姓赵。”他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必然也清楚得到这些所要付出的代价。
我们在一个土丘前停下,赵怀仁说,这便是沈让的墓。
这里景色并不好,没有山,也没有水。随着天气转暖,四周的积雪几乎都融掉了。光秃秃的地面,零星的树木,小小的坟包上盖着新土,没有墓碑,无人祭奠。我一直以为沈让是个潇洒不拘的人,所到之处无不以为焦点,热闹非凡。却没想到他的墓,竟如此凄凉。
赵怀仁一挥手,几个黑衣人凭空跃出。见他们准备挖坟,赵琢忙出声制止:“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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