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时你手里有《南宫点穴谱》。”赵怀仁思忖片刻,回道。然后他露出惋惜的表情,咂了咂嘴,“可惜,那本书是假的。”
赵琢不再说什么,眼神呆滞地盯着地面。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屏住,又缓缓吐出来,仿佛卸掉了沉重的包袱。后来,他看着那座坟包竟然笑了。虽然很勉强,但的确是笑,如自嘲一般的笑容。在他心中,即使是利用也好,赵怀仁都是他的恩人,无法同恩人动手,便只能离开他。
……
“还记得沈让左臂的伤么?”沉默了一路,赵琢终于开口:“当年为了保护他娘,被我刺的。”
我一直担心赵琢会想不开,而时间证明这种担心是多余的。他问赵怀仁要匕首,只是想用它为沈让刻一块墓碑。虽然之后他还是伤害了自己,但那不过是在左臂新添一道伤口,并无大碍。
“其实,他从来不亏欠我什么。现在他如此牺牲,反倒变成我欠他了!”赵琢摸了摸被我包扎得乱七八糟的手臂,摇头叹笑着。
以前他不会这样,以前的他总是有太多顾虑。我猜大概这辈子我都忘不了他在沈让墓前说过的话。他说,虽然他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但这条命已经不再为别人而活。他要为自己活着,为我活着。所以,他只能先还沈让一道疤,剩下的,只好等下辈子。我说,下辈子我要帮他一起还,他做牛做马,我做板车,沈让想去哪儿,咱们就把人拉到哪儿。
说到此,我们相视一笑。只是曲终人散离别时,如果能和沈让拱手相送,又将是怎样一番光景?
“我们去哪儿?”我问。
“如你所愿,游山玩水!”他答。
于是我又想起了老虎与兔子的故事。“如果是我就把房子变卖,用换来的钱带老虎和兔子一起去游山玩水,乐得逍遥!”这是沈让的回答。他总像自由的风,闲适逍遥,无人能将其束缚。沈让,你变成风了吗?
抬头一望,天穹浩渺,万里无云。和煦的风在耳边低吟,好像他银铃般爽朗的笑声正从身后传来,向我打着招呼。
“喂!喂——”
肩膀被人猛拍一下,我差点跌了个狗啃泥。连忙回头,却见一妇人从车上跳下来,落在我面前。她拍了拍裙子,将缰绳交给赵琢,拱手道:“主子一点心意,还请二位以车代步!”
“你家主人是……”赵琢似有所警惕。
“主子说以后若江湖偶遇,愿能讨‘一整杯’酒水。半路出来喝西北风的感觉,实在不太好受!”她笑道,不再多言。
随后那妇人蹑手蹑脚拉我到一旁,确定赵琢没注意才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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