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懒得再去计较。
吊瓶里的营养液,一滴一滴地落下来,送进输送管里,维持这位年轻时雄心壮志的老人生命。
真可怜啊,似乎要比他可怜得多。
费心费力地算计,这把年纪才知道儿女乱伦的真相。
“成了植物人,哪怕是被判刑也不用管进牢里去,仍旧可以安安心心地在外面躺到死为止。”程淮望着病床上的老人,心里发笑:“不过你命好,也不用坐牢。”
“你们梁家的人,个个都是胆大包天的东西。”程淮:“你敢贿赂官员,梁怀月就敢跟亲哥乱伦。一家三口,也没出一个安分守己的人。”
病床上的梁父没有回应,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
程淮微微探出去半个身子,黑眸落到老人花白的头发上:“事到如今,我还是很想问你,有关于我的身世,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就连宋思际都被瞒了二十多年,你又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这么清醒的算计在我头上。”
他黑眸微垂,陷入沉思:“我这辈子,还能从你嘴里得到这个真相吗?”
病房的门被人打开,梁怀阳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走了进来。他不知情,是不知道程淮也会在这里,护士没有多说,大概也是以为“一家人”不必告知。
梁怀阳向来温和,待人待物都没有冷脸的时候,即便是被人惹怒,面上也依旧带着笑容,把怒火憋到肚子里。
也就只有看到程淮,他的神色才略微有些凝重不悦,就连一句招呼也懒得打。
“你来做什么?”
程淮笑了笑,倒也不在乎梁怀阳的厌恶态度:“来看看爸。”
他们早已撕破脸,从程淮嘴里说出爸一词简直就是嘲讽。不久之前,程淮还特意埋了一手,阴了梁家一把,倘若真把梁成岩当爸,也不必把梁家逼上绝路。
梁怀阳无视他,走到梁父病床的另一侧,正打算给梁父进行每日的按时清洁。他低着头,不动声色,温热的毛巾细致地擦拭着父亲的脸庞:“听说你答应跟月月离婚了。”
“是啊,期待已久了吧。”程淮轻笑道:“带着梁怀月去美国生活,你爸怎么办。”
“我自会处理。”梁怀阳面色平静:“既然答应离婚,找个时间去把离婚证给拿了吧。之前对你的算计,但现在爸被你害成这样,也算两厢抵消,各不亏欠。”
程淮皱眉,还以为自己听的是错句:“被我害成这样?”
“不是吗?”梁怀阳毫不畏惧地看向病床对面的男人:“你的算计,让爸怒火攻心。一气之下,才病成了这样。”
程淮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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